沒再給蘇喬扔柳葉刀出來的機會,黎淨抬手點了她的穴道。
將她拎到了床邊。
看著她咬牙切齒瞪著自己的樣子,冷哼了一聲,隨手扔到了床上,雙手撐在床邊,彎下腰下來:“你如果乖乖的,我還能念在叔侄一場的份兒上,手軟一些,可你如此不知死活,就不能怪我不客氣了。”
他真的用盡耐心了。
“你算我哪門子師叔!”蘇喬磨著牙。
“我是師傅從小收進門中的閉門弟子,從輩份上論,要喊黎可曼一聲師姐,自然做得你師叔。”黎淨更是好心的解釋了一句。
看著蘇喬一副小獸抓狂的樣子,也覺得出了一口氣。
雖然這個丫頭嘴上不饒人,可她現在已經在他手裏,什麼也做不了了。
說到底,蘇喬還是弱勢了些。
“既然如此,你更不該對我有其它心思,我是你的師侄女兒,你怎麼能做出禽獸不如的事情來……”蘇喬的額頭全是冷汗,肩膀的痛,心底的絕望,交織在一起。
讓她有些無法承受了。
“禽獸不如……”黎淨直直瞪著蘇喬,腰彎的更低了,臉幾乎貼在她的臉上:“這就禽獸不如了,你可能還不太了解這個詞的真正含義。”
說著話,抬手撩開她的衣領,認真的看了一眼她受傷的肩膀。
眉頭擰了一下。
蘇喬咬著牙,恨恨瞪著他:“黎淨,你今天如果不殺了我,將來有一天,我一定會殺了你。”
她知道,她現在求饒根本無用。
幹脆不再求他。
黎淨手上的動作頓了一下,嘴角扯了扯。
看著她那張美的不可方物的小臉,和眸底的恨意,他的心口有些發堵。
他不知道這條路什麼時候是盡頭,可心底的仇恨卻讓他放不開手。
第一次見蘇喬時,他被她這張臉驚豔過。
更折服於她的醫術。
如果她不是蘇喬,他們之間一定不會走到這一步。
心底有些亂,又有些惱火。
若大的黎家莊在他手裏都打理的十分有條理,他就不信,一個小丫頭還能翻出天去。
順手拿過放在一旁的醫藥箱,開始淨手。
然後,猶豫了一下,才動手將蘇喬的外衫除掉,露出純白色的肚兜來和雪白色的肩膀。
不過右肩膀上明顯的有青色。
蘇喬置氣的閉了眼睛,不去看黎淨。
已經入了虎口,要全身而退,根本就是做夢了。
所以,她也隻能做最壞的打算。
不過她隻要活著,就會想盡一切辦法報仇。
“要殺我,你還是回去多練幾年。”黎淨開始給她的肩膀塗藥,一邊輕輕揉捏著。
“傷了人再醫治,師叔覺得這樣很好玩嗎?”蘇喬沒想到他會給自己療傷,語氣裏帶了幾分嘲諷之意,雖然他的手法很傳業,很嫻熟,可眼下的情形,讓她有些無法接受,真的弄不明白黎淨這個人。
“怎麼?你這條手臂不想要了?”黎淨手上的動作沒有停,他的麵色更是淡定如初:“隻是手中滑膩的肌膚觸感,讓他不敢去看蘇喬。
語氣更是差了許多。
隻是這話,倒讓蘇喬乖乖閉嘴了。
她當然不想失去這條手臂。
將來還要報仇呢。
“識時務者為俊傑,我一直都覺得師侄女兒是俊傑。”黎淨忍不住笑了一下,這個小丫頭越來越有趣了。
有時候,奸滑的很,有時候又刁鑽的狠,更有時候,倔強的要死。
這性格也是沒誰了。
蘇喬不接話,她努力讓自己平心靜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