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處深山裏,楚焚正安慰著雲玉:“讓大哥再想想辦法。”
雲玉瞪了一眼楚焚,有些不快:“他已經試了很多種辦法了,實在不行,我們就回去吧,我要回去嫁給師兄,還能多活五年。”
她現在的耐心已經用盡了。
來這裏一月有餘,卻是各種辦法都試過了,毫無進展。
雲天擰眉,看著自己的妹妹,心裏不忍。
他知道,蕭逸寒一定不會娶雲玉的,就算娶了,也會放在後院不會問津。
那樣,還是隻有一年的命可活。
想到這裏,雲天歎息了一聲。
起身向外走去。
他也不知道該如何勸說雲玉了。
而這一切,也不能怪蕭逸寒,這些年來,是雲玉用身體養著血蠱來維持著蕭逸寒的生命。
可這一切……
想到這裏,雲天覺得心裏不是滋味。
一邊搖了搖頭,不能再想下去了。
不多時,楚焚也走了出來,也是低著頭,一臉的失落。
他帶著他們兄妹千裏迢迢趕過來,是真的想醫好雲玉的,可雲玉的身體底子太差了,連鬼穀子也沒有更好的辦法了。
隻能用溫和的方子, 一旦用藥錯一點點,都會要了雲玉的命。
所以,才會停滯在這裏。
沒有任何進展。
“楚先生!”雲天戴了圍帽,以擋著他那被燒傷的半邊臉:“對不起,小玉的脾氣差了些。”
“沒有關係,我能理解。”楚焚搖了搖頭:“是我沒用。”
他現在根本想不到更好的辦法,鬼穀子去山裏采藥了。
鬼穀子這個小老頭很倔強,揚言一定要醫好雲玉,不醫好不罷休。
這樣的病,他還是第一次見,隻想研究明白。
“你已經很好了。”雲天看楚焚很順眼,覺得楚焚比蕭逸寒更好。
因為楚焚對雲玉夠好。
比他這個當哥哥的還要細心百倍。
更是體貼入微。
他當然知道楚焚的心思,此時頓了一下,才又開口道:“你喜歡小玉是嗎?”
被這樣一問,楚焚的臉色就變了變,猛的抬頭看向雲天:“雲莊主,我……”
一時間有些結巴,不知道如何回答。
他明明把自己的心思藏的很深很深了。
可沒想到,雲天一眼就看出來了。
他有些窘迫,不知道如何回答他,臉也有些紅。
“沒關係,你喜歡小玉,是小玉的福氣,可惜,她不懂得……”雲天搖了搖頭,歎息了一聲:“罷了罷了。”
這讓才楚焚籲出一口氣來。
他是喜歡雲玉,可他卻不敢高攀。
雲玉可是雲家莊的大小姐,可他不過是一個連自己父母都不知道的野孩子。
若沒有蕭逸寒收留,他連一個體麵的身份都沒有。
而且這些年來, 蕭逸寒也把他當作兄弟一樣對待,所以他對蕭逸寒忠心耿耿,決無二心。
鬼穀子是第二天天大亮才回來的,背了一背簍的草藥。
一進院子就開始鼓搗起來。
根本不停下來。
他的年紀應該不小了,須發皆白,卻是精神奕奕。
上山采草藥完全不受半點影響。
而且他的醫術不凡,楚焚的醫術全是他教授的。
“大哥!”楚焚湊了過去:“你又找到新的辦法了嗎?”
鬼穀子眼底泛著光,用力點頭:“嗯,又找了新辦法,這一次一定能成功的。”
他說的十分肯定。
又頓了一下:“不過,可能得需要一道工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