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喬愣了一下:“人在哪裏?是不是與花折一起?”
他們一都覺得,隻要把周小夫人逼到絕路上,就一定會去找花折的。
“沒有,她……”周白暮眯了眸子:“在周家名下的怡紅院。”
“這是……重操舊業了。”蘇喬眯了眸子,也有些無奈:“看來還沒有將人逼到絕路上。”
“嗯,我一會兒回去下令,讓所有的花街柳巷都把她拒之門外,她就被逼上絕路了,到時候,她就會去花折了。”周白暮說的十分認真。
他覺得,蘇喬的話很有道理。
蘇喬點頭:“這個辦法不錯。”
其實她也想這樣說的。
不過,周白暮也是聰明人,她不說,他也知道如何做的。
她倒是感激周白暮的:“多謝你,白暮。”
他們現在勉強算是朋友關係了。
“喬喬,你我之間不必如此客氣的。”周白暮笑得很溫和,十分儒雅。
他瘦了很多,更是一身的書生氣。
清俊的讓人移不開視線。
想想周白夫人真是沒有長遠眼光,如果能在周府再忍耐一段時間,至少周白暮醒來後,也偽裝得好一點,就不會這麼慘了。
就算蘇喬想動她,也得有機會有理由的。
周白小夫人會落到今天這一步,都是她自己找的。
太活該了。
“嗯。”蘇喬也隻能點了點頭,又開口說道:“我那天應該是在禦花園裏看到了花折,十之有九就是她,隻是不知道人到底在哪裏。”
“沒有找一找嗎?”周白暮的眸色也沉了幾分:“這個女人不死,就不會消停的,她不僅一直都在刺殺逸寒,還一再針對你,這個禍害不除,太讓人不放心了,既然在宮中現過身,不如派些人盯著,就算守株待兔,也沒關係,萬一哪天又撞到了。”
他也很想幫著弄死花折。
這些年來,他也恨透了花折。
之前,他一直都陪著蕭逸寒走南闖北,經曆過太多次的刺殺了。
可一直以來,花折都不怎麼現身。
即使現身,她也能全身而退。
她身邊的賈越,真的是拚命拚著她,寧可不要自己的命,也會將花折保護好。
有這樣一個不怕死的,動起手來,就讓對方束手束腳了。
“嗯,這幾日我已經派人盯著了。”蕭逸寒點頭:“不過,上一次,她被喬喬險些撞到,短時間內不會再來了。”
“有道理。”周白暮當然是明白的:“不過,這皇宮這麼大,總有我們照顧不到的地方。”
蘇喬也思慮了一下:“你的意思……花折不是在皇宮,就是與皇宮有關係的地方。”
“對,她應該不能從宮門隨意進出。”周白暮細細的分析著:“而且她還與宮裏的某些人有關係。”
這已經猜對一大半兒了。
不過蘇喬並沒有說花折與皇上有關係的事情。
這件事,不能亂說。
畢竟沒有證據。
而且她也在考慮蕭逸寒的感受。
雖然現在蕭逸寒也接受大半了,卻是越來越多的事實擺在麵前,也讓他隨時可能崩潰掉。
這讓蘇喬很有心疼。
太心疼了。
主要是蕭逸寒把一顆赤誠之心交給了蕭逸霆。
當然忍不了被欺騙。
蘇喬又看了一眼蕭逸寒。
“嗯,我心裏清楚,不管是什麼人,隻要找到花折,立即解決掉。”蕭逸寒擰著眉頭,心口發堵,卻不得不麵對事實。
他不想與皇上撕破臉皮,不想找到越來越多的證據來證明他的殘暴不仁。
不想來證明,他對自己一直都有殺意。
可是為了蘇喬,他必須得這樣做,必須得麵對現實。
哪怕自己會難過,會傷心,會無法承受,也不能拿蘇喬的安危來賭。
他不能賭,半點都不敢賭。
所以,他立即就讓周白暮再安排二百人進宮。
這二百人行動要夠隱秘,在保護蘇喬的同時,尋找到花折。
其實可以肯定花折與宮裏的人有關係。
“對了,你去將歐學林請來,就說宮裏有人中毒。”蕭逸寒看向周白暮:“越快越好。”
“好。”周白暮也大概猜到黎淨和楚焚中毒的原因了。
所以,也沒有像之前那樣擔心了。
而且也看到了蘇喬完好的樣子,就沒有過多的擔心。
立即出宮,親自去請歐學林了。
隻要周白暮出麵,歐東林就知道是誰病了。
“黎淨和楚焚不會有事吧?”蕭逸寒又問了一句。
他不管黎淨死活,他隻在意楚焚。
“沒事,躺幾日而已,還能好好休息一下。”蘇喬笑了笑:“所以,皇叔不必擔心。”
蕭逸寒抬手彈了一下她的額頭:“就知道是你!”
他太了解這個丫頭了。
一向都是有仇必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