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喬掙紮著坐了起來,這時火房送了清粥過來,蕭逸寒一勺一勺的喂到她唇邊。
空氣裏都彌漫著溫馨。
讓蘇喬十分的受用。
“宮裏出事了吧!”蘇喬已經猜到了,卻沒有著急問,此時一碗清粥下肚,由著蕭逸寒擦了擦她的嘴角,然後才開口詢問。
蕭逸寒就知道,早晚會來的。
放下空碗,正了正臉色,直視著蘇喬:“的確出事了。”
此時的蘇喬麵色已經恢複的差不多了。
體內的毒素全部清除掉了,體力正了一點點恢複。
好在沒有什麼後遺症。
蘇喬沒有再問,而是等著蕭逸寒的後話。
蕭逸寒也是思慮了一下,才開口:“皇後薨了。”
“皇後……”蘇喬僵了一下:“這……怎麼會?”
的確很意外。
其實皇後的死活,她也不怎麼在意。
隻是覺得奇怪。
“死在了冷宮。”蕭逸寒繼續說道,歎息了一聲。
他一直都覺得自己虧欠皇後和太子,可如今,倒是不似之前那麼自責了。
“當時可有宮女太監在場?冷宮外有侍衛吧。”蘇喬的心裏不斷的思慮著。
她覺得,皇後突然暴斃,一定是有問題的。
皇後的身體不錯,沒有什麼大病。
“沒有。”蕭逸寒搖了搖頭:“這幾日……皇宮有些亂。”
蘇喬又一副疑惑的樣子。
的確很疑惑。
她不覺得自己中毒,會讓皇宮大亂。
她還沒有這樣的魅力。
“太子被刺,受了重傷。”蕭逸寒又繼續說道。
“太子……”蘇喬再一次震驚:“有刺客?”
“是陵九!”蕭逸寒眯了眸子,想到陵九幾次都差點害死蘇喬,他也一直想弄死陵九。
隻是,這個陵九藏的很隱秘。
竟然這麼久了,都沒能找到人。
甚至皇上也是下了大力度,始終沒有陵九的消息。
“那,蘇思呢?”蘇喬眯了眸子。
她隱約覺得,這件事與蘇思有關係。
“陵九把蘇思帶走了。”蕭逸寒正了正臉色:“現在二人下落不明。”
蘇喬半晌沒有接話。
這一樁樁,一件件,宮裏的確會亂。
一邊抬眸看了看蕭逸寒:“太子……傷的很重嗎?”
“不必救太子!”這時鬼穀子走了出來,麵色清冷。
“為什麼?”蘇喬和蕭逸寒同時問了一句。
隨即蕭逸寒便明白了:“你是說,給喬喬下毒的,是太子!”
鬼穀子點頭:“的確,這種毒很陰險,先是下到一個人的身體裏,然後讓這個人長期接觸另一個人,然後,另一個人便會中毒身亡。”
“這……”蘇喬也挑著眉頭,一臉的不可思議:“可……他也與皇叔,黎淨接觸了啊,我們幾個人一路從耀月趕回來的。”
這的確不好說。
“這個看接觸的時間長短,所以說,這個毒很惡毒,又陰險。”鬼穀子解釋道:“其實寒王,黎少主也都或多或少中了毒,可卻沒有你中毒這麼深。”
這是為了毒死目標,不擇手段了。
蘇喬就有些緊張了:“那,皇叔會不會有事?”
這世上,她最緊張的人就是蕭逸寒了。
“不會了!”鬼穀子搖頭:“你已經毒發,太子身體裏的毒已經失效了。”
“怪不得,他會突然待我這麼好。”蘇喬握了一下拳頭,冷冷說著。
原來如此。
一直以來,蕭景淵與她都是八字不合,互看不順眼。
突然就熱情起來,果然有貓膩。
不正常。
“而且,這幾日他受了重傷,你的毒才沒加重,否則,老頭兒我可能都救不活你了。”鬼穀子也有些後怕的說著。
老臉鐵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