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穀子並沒有進宮,隻是讓楚焚和歐學林來看蘇喬的情況。
其實鬼穀子比誰都清楚是怎麼回事。
畢竟他與雲真打了這麼多年的交道,太了解雲家人的手段了。
此時也很氣惱。
可要找雲真,還得回山裏。
眼下黎淨女兒的手術還沒有做。
他怕自己會錯過。
所以十分矛盾。
在房間裏不斷的走著,又是一臉的氣惱。
所以,直接去找了雲天,氣的直接罵人:“你們雲家的姑娘嫁不出去了嗎?竟然用這種下三濫的手段!”
雲天戴著麵巾,遮了半張臉,低了頭不說話。
他已經勸過雲玉了。
隻是雲玉心意已決,根本不會聽任何人的勸說。
也不管蘇喬剛剛救了她孩子一命。
“若不是蘇喬,那個孩子必死無疑,你們這是恩將仇報。”鬼穀子的脾氣不好,卻極少動真怒。
此時此刻,是真的生氣了。
他恨不得毀了雲家莊。
“前輩,對不起。”雲天低低歎息了一聲:“玉兒,她這一生別無所求,隻想嫁給寒王,她為了寒王,連自己的性命都可以不顧。”
“不顧性命!”鬼穀子卻冷哼了一聲。
語氣裏帶著嘲諷。
一邊冷冷打量著雲天:“若不是你們用了那些肮髒的手段,寒王會遇大火嗎?會中蠱毒嗎?”
讓雲天僵了一下,猛的抬眸。
眸子裏帶著不可思議:“前輩,晚輩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聲音有些顫抖。
夾雜著幾分冷意。
這些事,除了他和雲玉,天下間沒有第三個人知道才是。
現在這老頭竟然會如此說。
心虛的他根本不知道該說什麼。
保能怒斥一聲:“前輩,有些話還不是要亂說。”
鬼穀子一甩袖子大步離開了。
兩人都沒有注意,躲在柱子後麵的蕭逸寒。
而剛剛那些話,蕭逸寒也是聽得一清二楚。
此時也覺得心口發堵。
脊背生寒。
看來當年發生的一切,都不是偶然了。
血蠱,大火……
他陷入了回憶當中。
卻怎麼也想不明白。
當初到底是怎麼回事?
用力搖了搖頭,蕭逸寒本來是想讓雲天來勸勸雲玉的。
此時覺得沒有必要了。
不過周白暮卻找來了雲天,麵色陰沉。
他之前為了蕭逸寒不管蘇喬的死活,已經後悔莫及,此時查到了蘇喬突然吐血昏迷,是因為身體裏的線蠱被雲玉動了手腳,氣不過。
“雲莊主,這些,你可識得?”周白暮鐵青著臉,紅著雙眼,將一遝房契地契甩到了雲天麵前。
雲天當然識得,這都是雲家莊的產業。
他也知道,現在的雲家走下坡路了。
可沒想到,是周白暮動的手腳。
也有些火了:“周小公子,你什麼意思?”
聲音裏夾著怒意。
“沒什麼意思,你們雲家莊要逸寒,那麼喬喬就要這些產業好了。”周白暮其實非常氣憤。
他先是去了宮裏,見到蘇喬昏迷著,心下懊惱異常,一句話,將雲家莊的全部產業都給奪了。
本來雲家就走下坡路,大部份產業都到了周家。
這時周家有意擠兌,直接就讓雲家莊撐不下去了。
“周小公子,你是在給明珠公主出氣?”雲天咬了咬牙。
他覺得,雲家莊可能撐不過去了。
暗自握了拳頭。
隻怪他最近把心思都放在了雲玉的身上。
本來雲家莊已經形成了規模,而且在江湖中有一定的地位。
無人敢奪其生意。
加之一直都是給蕭逸寒辦事,有周家護航,完全沒有後顧之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