右邊一女一身素白,上身著素錦羅衫,上繡紅絲雲紋,下身著小腰百褶裙,相貌雖不比左邊一女秀美,但氣質卻文淑沉靜,一雙鳳目水靈閃動,卻是位外秀內慧的美貌女子,隻見這位女子玉指輕捂櫻唇,看來方才那聲輕笑便是她所發出。
唐雲畢竟年少,又初經世事,見眼前兩位美貌女子含笑看著自己,而自己又渾身髒亂,心中亂極,忙俯身一禮,低聲道:“多有打擾,我這邊過去。”
正待唐雲動身,卻見綠衫女子柔聲道:“公子將臉上水漬擦一擦吧,公子落水還是我們害的。”綠衫女子從袖中摸出一塊絲帕向唐雲遞來。
不說還好,一說落水唐雲俊臉更紅,隻是低頭疾走,卻不敢再接絲帕。正走間忽想起絲帕還沒有還給人家,見白衫女子羅衫上繡著紅絲雲紋,竟與那塊絲帕上的圖案十分相似,看來那塊絲帕必是這位女子之物,便對白衫女子道:“小姐有禮了,絲帕還你。”
唐雲說著便伸手入懷,卻摸了個空,隻摸到那本已變的濕漉漉的《催眠術》。落水之時不是將絲帕揣入懷中了嗎?怎麼沒有了。唐雲一窘,向船外望去,湖水清澈更是什麼也沒有。接二連三的變故任是誰也消受不了,唐雲窘然站在船上不再言語。
綠衫女子暗氣唐雲竟不接自己的絲帕,美目含瞋,口中卻笑道:“怎麼將那絲帕弄丟了,那可是我家妹子的定情之物呢。”
唐雲一聽,默然的心中竟微微起了波瀾,定情之物?這位白衫女子難道已有了意中人。
“公子莫聽鳳姐姐的話,那不過是一塊絲帕,不打緊的,公子這便過去吧。”
白衫女子見唐雲一臉窘態,便有心替他解圍,靈動的雙眼隻是不住的偷望著挺拔俊秀的唐雲。
“那便多有得罪了。”如今可以走了,心中忽覺空空落落,唐雲心中輕歎一聲便跳到了自己的船上。
“小姐。那絲帕——”丫鬟見唐雲竟走了,便對白衫女子急道。
“小玉,不要再說了,我們走吧。”白衫女子忙打斷丫鬟小玉的話,趁綠衫女子不注意隻是向小玉眨眼睛。
“船夫,送我們上岸吧。”小玉喚過船夫,坐回小姐身邊,心中暗道:“絲帕方才便掛在那位公子腰間玉帶上,鳳姐姐與那公子雖沒有看見,但自己與小姐卻都看在眼裏,可小姐卻假裝看不見,這是為何?
難道——想到這裏,小玉轉頭看向小姐,但見小姐一雙美目閃動,腮邊緋紅,與鳳姐姐搭話也是心不在焉,當下心中暗笑:“小姐春心萌動了,那位公子長的倒也英俊,若二人有意,卻也是件美事。
唐雲踏上船後,便怔怔望著遠去的小舟,與眾人搭話也是心不在焉,隻覺胸中煩悶。
“哈哈,你小子才見人家姑娘一麵,便送你絲帕做為定情之物。”
唐雲正出神間,卻見廉如海打趣自己,心中暗氣,都是你害的,還要作弄我,口中便道:“廉伯父,你老是作弄侄兒,害我落水,那絲帕落水之時便丟了,哪裏還有?”
“害你落水的可不是我,是船頭那兩隻魚兒。“廉如海虎眉一揚,為自己辯解道。
唐雲心中不屑,你大笑一聲將船震動,卻關魚兒何事?小小魚兒豈有你力拔山嶽的氣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