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的我都給你了,放了小娃兒。”劉雲清見道相手中還提著小男童,不由怒道。
“都給我了嗎?不,還有你的命。”
神兵山荒涼的高崗上,道相與劉雲清依然對峙著。
“對方才的戰爭感到驚訝嗎?”道相望了望山下正在掩埋屍體的白甲兵,問道。
“你——你知道那些白甲軍是什麼人?”
“這些人與你沒有關係,你也不必知道,在你死之前我隻想告訴你應該知道的事情。”
道相見劉雲清警惕的望著自己,接著道:“你知道易雲老道為什麼約你在伏牛穀相見嗎?”
伏牛穀,劉雲清忽的想了起來,易雲前輩信中說要告訴我十六不見的心結。這些事情道相怎麼會知道,難道易雲前輩出事了,竟要皆這瘋子的嘴告訴我嗎?
“你們將易雲前輩怎麼樣了?”劉雲清喝道。
“有我教首座親自招待那老道,自不會虧待的。”道相忽的笑了起來:“易雲老道方從越牧州歸來,對於越牧州的局勢應該最為清楚,也許用不了幾個月就會傳遍整個天下的。”
“局勢,什麼局勢?”劉雲清知道越王在極力的隱瞞海妖之事,但是還是讓博物侯知道了,難道是博物侯將此事告知天下?劉雲清疑惑地望著道相,忽的想起小男童還被道相提在手中,心中怒火又起:“我們說話,將孩子放了。”
“不急,不急,說完我自會放他。”
“你到底要說什麼?”劉雲清雙拳緊握,恨不得衝上前去將道相轟個半死。
“越牧州父母官,範居中——死了,被越王殺死了。”道相一字一句道。
“你說誰死了?”劉雲清頭腦嗡響,心髒狂跳,對著道相大笑不止。
“是真的,是我師哥親手殺死的。”道相見劉雲清不相信,又道。
啊——
範大人是不會死的,我一定要將殺死範大人的賊子法辦。
劉雲清雙目赤紅,周身發出“噝噝”聲響,第一次劉雲清催穀出如此強大的風壓,雙拳中更是隱現風雷之勢,以快絕的身法向道相衝去。
啊——
道相本是想刺激劉雲清,然後趁劉雲清不備將其刺死,但沒想到劉雲清竟然會瘋癲發狂,不管不顧的向自己衝來,整個人的實力似乎比早先還要厲害。
道相方才腰際中了劉雲清一拳,拳中的旋勁扭傷了肌肉,自己根本用不上力,連快速的移動都辦不到,這下完了——對了,我手中還有這娃娃,應該可以轉移這家夥的注意力。
道相強忍著疼痛,大喊一聲“看,娃娃”然後猛的甩開右臂,昏睡的小男童向一塊石頭般被拋了出去。
娃娃,劉雲清移動的身子忽的一滯,看著落下去的孩子,頭腦忽的清醒過來。
“娃娃”劉雲清不顧一起的衝出了山崖,快速降落的身子將半空中的孩童接住,然後兩人便落在了陡峭的山坡上,滾落在鑲滿碎石的坡道上。
一朵朵的殷紅的死亡之花開滿了陡峭的坡道,道相知道那是人撞在碎石上的血跡。
“該與首座會合了,讓他們等的太久了。”道相咳出一口血箭,搖晃著向遠處大木鳥落下的林子走去。
摸了摸血嘴,然後叼起樹枝,消失在荒涼的山崗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