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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嘯褪下短衫抓在手裏,小心提防著攢射而來的尖刺,而山鷹似乎也知道方嘯情狀危機,抓起石塊不住的給方嘯開路。
但鐵線蛇太多了,方嘯被圍之勢已成,隻需鐵線蛇逼到近處方嘯立馬便會被尖刺攢成刺蝟。鐵線蛇劇毒無比,隻要沾染絲毫全身肌肉便會僵硬,慢慢絞心而死。
方嘯從腳下的石柱中摳出一大塊岩石包裹在短衫中,然後猛地彈起,向就近的一個纏滿鐵線蛇的石柱掠去。
“嗖嗖~”尖刺飛來,方嘯舞動的短衫如風輪一般,將尖刺盡數格擋在外,在第二波尖刺來臨之前,方嘯已經掠到近前大喝一聲“中”,隻聽“轟崩~”一聲,包裹著岩塊的短衫狠狠將石柱砸斷半截,鐵線蛇夾雜著石花飛瀉四散,便接著這一頓之力,方嘯下墜是身有猛的彈起,向另一處石柱飛掠而去。
以鬥天兵的能力,將這片石林盡數毀壞也輕而易舉,但此時的方嘯隻是憑借矯健的身法,卻激發不出半分血脈的力量,所謂後繼無力說的就是方嘯現下的狀態。
借助“石錘”方嘯終於一舉突破了鐵線蛇的包圍圈,但鐵線蛇並無絲毫退縮,又想方嘯迅速圍了過來,而此時的方嘯已經頭暈眼花,似乎已經到了極限,若是繼續發力定會牽動髒腑之傷。
想到這裏,方嘯忽的笑了笑,既然避無可避,那麼便安然就義吧,方嘯搖了搖頭,隨手將短衫丟在了石柱下,然後盤坐在一丈高的石柱上頗有興致地望著六道黑線自四麵八方想自己所在的石柱纏繞而來。
山鷹發出急促的尖嘯,似乎在提醒方嘯快逃,見方嘯一動不動如入定般端坐在石柱上,山鷹開始向鐵線蛇瘋狂的攻擊起來,期望能阻止鐵線蛇接近方嘯。
但鐵線蛇卻對山鷹毫不理睬,任你如何挑釁隻將目標鎖定在方嘯的身上。
方嘯回頭望了一眼,金芒如耀日,金芒在阿月便無恙,算算時間大半夜也快過去了,知道阿月完成在即。
很快六道黑線各分出八道分支,然後封住方嘯所有的退路,其餘黑線皆彙合一處然後如潮水般向方嘯蕩去,眨眼之間便有七八條爬的快的纏上了方嘯所在的石柱。
纏繞在石柱上的鐵線蛇昂仰著腦袋,裂開蛇嘴瞄準著居高臨下的方嘯。
忽的一股奇異的氛圍傳來,令方嘯心中不由一凜。隻見所有的鐵線蛇皆焦躁不安的扭動著身子,似乎憤怒又似乎害怕般嘶嘶叫囂著。
但方嘯卻聽不懂蛇語,而是轉首四顧想要找出奇異的源頭,忽的一道金光由遠至近閃爍不定,金光?金蠶。
“方嘯別動,我這就來救你。”熟悉的聲音,是阿月煉完蛇蠱趕了過來。
此時的阿月已經不再是那般赤|裸模樣但也是衣衫不整,顯然阿月也知道自己煉蠱期間發生了什麼?
隻見阿月散亂的烏發間臥著一隻金蠶,金光映照的一丈圈內如同耀日。阿月緩緩將捧在手中的嬰兒舌放在地上,赫然從嬰兒舌的花瓣中竄出一條銀紋白身的小蛇,隻見這小蛇尖利的嘶叫著,似乎在命令攀附在周圍石柱上鐵線蛇。
短暫的騷動之後,鐵線蛇大軍開始如潮水般退縮,但也有例外,就是攀附在方嘯石柱上的那七八隻鐵線蛇非但不離去反而對著小白蛇不斷的叫囂,甚至有三條鐵線蛇向小白蛇撕咬過來。
這裏要說明一下,阿月利用嬰兒舌引出鐵線蛇王,在煉製蛇蠱的過程中被忠於蛇王的鐵線蛇大軍團團圍住,阿月以為憑借金蠶足以應付這些凶狠的家夥但卻沒有想到在上千條鐵線蛇的圍攻下,就算是金蠶也是不敵,所以才有山鷹報信那一幕。
阿月之所以赤|裸身體,也是為了是自己完全融入嬰兒舌的異香中,不讓衣服沾染一絲雜質,隻有這樣才能引出鐵線蛇王。
其實阿月太急功好利了,她完全可以先選擇一條普通的鐵線蛇煉製,這樣不僅沒有危險也可以熟悉蠱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