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一次醒過來,眼裏是白花花的天花板,還有濃濃的消毒水味縈繞在鼻尖。
看來她還是被人救了,她沒有死。
“詩詩。”一雙溫熱的手握住了她的手,她感受到了絲絲暖意,隨後便看見了紅了眼睛的周樾延。
“Hi,好久不見。”自從上次病房見麵後,駱詩便不再去見他,也不去與他聯係,她覺得自己非常對不起這個好朋友。
“詩詩。”周樾延眼睛更紅了,手下力道加大,聲音也更沉。
“沒想到,我們又在病房見麵,不過這一次躺在病床上的是我了。”
“詩詩!別說了。”周樾延太了解她,她在假裝平靜強顏歡笑而已,而這假裝之下,她該有多疼,他完全不敢想。
“別哭,樾延。”她現在還很痛,所以使不上力氣,不然肯定會替他擦眼淚。
“好,我不哭。”周樾延點頭,抹掉眼角的淚,“我給你去倒水。”
“不用了,我不渴,你坐好,我們說說話。”她吃力的搖頭,聲音虛弱,“嚇壞你了吧。”
周樾延點頭,憐惜的看著駱詩,“我怕死了,如果你沒了,我會瘋的。”
“我現在不是好好的嗎?別怕,我命大,沒那麼容易死。”如果周樾延知道她動過想死的念頭,估計會狠狠罵她吧。
“好好休息,你現在還不能說太多話。”周樾延給她掖好被子,“我就這裏。”
駱詩聽話的閉上眼睛,控製著自己不去想謝辭。
但,眼睛一閉上,不久前發生的一幕在腦子裏揮之不去。
強迫她的那個男人說的話,還徘徊在她的腦海裏,她不傻,哪怕再怎麼不願相信,也不得不承認,這個男人很有可能是謝辭找的。
他就這麼急不可耐要離婚,甚至,找人去強迫她。
可是,謝辭,不好意思要讓你失望了,我沒有讓人得逞,用命換回了自己的清白。
周樾延看著駱詩蒼白的臉,沒有一絲血色,緊閉著的眼角有淚水滑落,她一定很痛苦,這讓他要如何將殘忍的事實告訴她呢?
駱詩休息了一夜,第二天身體雖然還是不適,卻沒有剛醒來時疼得厲害。
周樾延給她喂完早餐,開口說:“詩詩,我報了警,待會警察會來找你進行調查。”
“不用了,叫警察回去吧。”先不說那人沒有得逞,就算調查,警察又怎麼能敵得過謝辭的勢力。
“為什麼?有人捅了你一刀,下手這麼狠,是想殺了你啊!”周樾延神色著急,眉頭緊緊蹙著。
“是我自己的捅的。”
“什麼?”
“我自己捅了我自己。”駱詩淡淡重複。
“詩詩,你瘋了!為什麼要這麼傷害自己?”周樾延還不知道駱詩被人強迫的事,看見她脖子上的吻痕,也隻以為是謝辭做的。
“樾延,能不能聽我說完,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樣。”
駱詩將發生的事給周樾延說了一遍,略去了看見謝辭的那一段,隻說自己為了自保才會捅自己。
周樾延聽完,後怕的說道:“詩詩,這太危險了。”
“難道我就看著自己被糟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