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Q眼尖,立刻跳起來去搶,眼看到手的果子突然往上一躍,就蹦到了黎昕的手裏。他扯著手裏的繩子賊笑兮兮地朝小Q挑挑眉,故意跟小Q眨眨眼道:“秋秋,還差一點點呢!”
小Q瞬間無語了,她當即決定今天的烤兔子裏頭先灑一些瀉藥再上火烤,看黎混混還怎麼個得瑟?
最近的工作異常繁忙,裴將軍中途還讓她跑去監督一下工程進度。裴將軍將城裏所有的工匠都找來了,日夜加緊做出小Q的新式武器。小Q畫圖還可以,可是一旦要親自*刀,著實讓她這個動手能力奇差的家夥頭疼不已。白天裏驍騎營的訓練已經脫了一層皮了,還要擠出時間去監督工匠們的工程,最痛苦的還是黎混混的無厘頭速成班訓練,將一個小丫頭片子徹底地給榨幹了掰碎了。
一連一段日子不能好好休息了,小Q深刻地感受到對睡眠的極度渴望,隨時都有可能倒下人事不醒。她實在太太太需要好好休息休息了,再這麼下去,說不定哪一天會化身為一個神誌不清的瘋狂達人。屆時當大家在路上看到一個發髻淩亂、眼神迷離間透露出青光、嘴裏還嘟嘟噥噥小Q為自己的苦*青春歲月長歎短噓一番。
“咳咳……”正當小Q神遊太極,徒自耍了一番自家改編的太極劍法,手腕間顫巍巍地朝無人處刺去,某混混的咳嗽聲不合時宜地響起了。小Q睜著迷離的眼睛,輕飄飄地飄過黎昕的臉,聲音幽幽如女鬼狀:“幹啥呀……”
黎昕本來還想說些啥的,猛然一對上小Q發綠的眼睛,噌地後退三十裏,撫摸著小心肝自我安慰道:“嚇死我了,還以為大白天撞邪了呢!”
“你才撞邪了呢!”小Q不爽地撇撇嘴,不理會他,暮自努力練習劍法,她的熟練度已經提高了不少,就是尚欠些火候。
黎昕瞧見小Q就要暈倒的臉,爬了回來,湊近小Q的臉皮子東看看西瞅瞅,忍不住讚歎道:“有假麵就是好,平時壓根看不出是疲勞。不過秋秋……”黎混混意味深長地摸摸小Q的臉感歎一句道:“你的眼睛已經變綠了,你確定你不是中毒?”
小Q一手拍開他的爪子,言歸正傳,說道:“前邊又開戰了兩回了,我們這些新兵還沒上場,可是我有預感,很快就要去跟人家真刀真槍實幹了,你說我這樣子還能活著回來嗎?”
小Q說的很泄氣,莫名地委屈,貪生怕死一向是她的特權,要她一個大好青年就此犧牲在戰場上,雖說意義上為國捐軀那叫一個光榮。可是即便讓小Q有上萬次的選擇權,她還是寧願卑微地活著,保住一條小命比較好。
看出小Q的內心恐懼,黎昕很是不靠譜地偷笑,哼哼唧唧地在一旁潑冷水:“秋秋,你怎麼會有事呢?不是有我在保護你嘛!我絕活倒是不少滴哦!”
“你?”小Q瞄了黎昕一眼,泄氣地一撇嘴,采花賊的絕活,無非是采花和逃跑,戰場上沒花給他采,逃跑倒是有幾番真的。在這裏當一個逃兵,說出去也不嫌丟人。小Q悲天憫人地朝黎混混直搖頭,她算是服了這家夥了。
見小Q沒說話,黎昕還以為小Q感動過頭了,很是仗義地湊近來,胳膊一把搭在小Q肩上,很是豪氣幹雲地點頭道:“跟著爺走準沒錯。”他得意洋洋的表情讓小Q頓時有種後悔,怎麼就跟了這麼一個老師,說不定哪一天他自個兒跑了,連小Q是誰都不記得了。
小Q越發感歎自己悲催的小生命就要埋葬在西北戰場上了……
見小Q的手法近來靈活多了,黎老師很是得意自己的教導有方,一邊吹噓著自己天下無敵,一邊開始著手教導小Q內功心法。作為武功裏頭最難學的一種,對於意誌力和體力需要一定的調和,小Q學得很是吃力。
當黎昕教導氣聚丹田之時,小Q在肚皮上畫了好幾個叉叉,明確告訴自己哪裏是丹田。當黎昕教導氣行幾周天時,小Q正在苦惱幾周天到底是怎麼樣的一個測量單位。當黎昕教她如何在調氣息的瞬間使出手法,小Q差點因為憋氣過度就昏了過去。
“秋秋你怎麼這麼笨!”黎老師實在看不下去小Q的天生愚鈍了,每每都急得直跳腳,指著小Q就一句話。小Q氣定神閑地一臉無辜:“人家是真的不懂那些子嘛……”
黎昕指著她半晌說不出一句話,好看小臉抽搐了幾下,伴著大黑痣抖了抖的,還是拿小Q沒辦法。沒法子,隻好一切回歸於零開始學,他從穴位開始教導小Q,然後指出一些罩門和命脈之處。這活兒小Q吸收的很快,她小人家這麼著也是個重點大學畢業的高材生,學習這點東西倒不是什麼難事。但是小Q純屬於那種腦子比手快,手比腳快的家夥,理論課學得相當好,一到實際對陣時就出差錯。
這幾天黎老師的耐性和毅力得到了相當高的考驗,經常對著小Q氣鼓鼓地一句話都罵不出來了。小Q倒是學得很快活,樂滋滋地認真聽課。除了將黎混混氣得直跳腳外,她最樂意地就是故意編排他。
原來這就是傳說中的內功呀!那我豈不是可以成為像金庸伯伯書裏的那些大俠一樣,可以隨隨便便在樹上飛來飛去的,想往哪裏跳都不怕摔死了?小Q默默樂滋滋地想著,一想到有朝一日,她邱少俠帥氣地展示輕功,跟自己最喜歡的令狐衝一樣,行俠仗義闖南走北,結交無數好友義士酒肉朋友,讓天下間無人不適她邱小秋的大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