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哼,肥冬瓜,你還敢顛你姑奶奶我?看我怎麼個收拾你?小Q得意地甩著頭,任著肥狼王努力地奔噠,輕盈的跳動,左右的晃動,她小人家從容不迫地夾緊了雙腿,無比得瑟地揪住肥狼的毛,感受自己在幽漠上肆意奔跑的雀躍。
狼群圍了上來,通通朝著狼王的方向行注目禮,小Q一一有禮貌地收下,摟著她的“愛犬”享受無上的榮光。
(狼王嗚嗚:灑家是狼王,不是肥冬瓜,你個死妮子敢不給我一點麵子撒?還有你居然敢騎我,我長那麼肥,喔不,是長那麼大都沒給人類騎過,你一來就給我落麵子,我以後還怎麼在小的麵前混撒?群狼也嗚嗚:王,你沒瞅見你脖子上那一圈毛都給人揪光了。)
向昇浩慢慢地靠近,瞧見小Q幸災樂禍地在沙漠中禦狼奔馳,待她習慣了這顛簸的感覺後,越發無恥地做壞事。不是揪狼毛就是掐它耳朵。氣得狼王亮出了白慘慘的牙,怎麼個抬頭都不能咬下她在自個兒麵前晃來晃去的小手。待小Q發現狼群後的向桃花,心下頓時一喜,好家夥,沒有丟下自己不管。她總不能一直騎著這狼一直奔噠吧。
向昇浩看了看四下,手裏的扇子捏了捏,朝小Q點點頭,盡力揮舞出去。看著向桃花那寶貝破鐵橫空飛來,小Q立即揪起了狼毛,疼得狼王一聲哀嚎,動作頓了頓,下一秒,扇子“啪嗒”到手。小Q豪氣衝天地攥緊了扇子,趁著狼王嚎叫不已,振聾發聵之際,側下身子。遠遠看去好像就要摔下去一般,狼王有些得意嚎叫著一甩腦袋,速度越發快了。
咬緊了牙關,小Q死命地抓緊了狼毛,等狼王晃著腦袋要把她甩出去之時,大喝一聲,身子向前一躍,手裏的扇子看準狼王雪白利齒間朝喉嚨戳去。奔跑中的衝勁和扇子的方向相反,扇子不由得又深插了幾分。狼王腳下一個踉蹌,步伐開始變得淩亂,然後幾乎是發瘋的奔噠起來。
小Q好幾次幾乎要給它甩到地上去,一邊身子已經是擦著地麵而過,沙石摩擦破損處辣辣的疼,腦袋不可避免地還撞上了狼王的大腿。小Q腦子生疼,不知不覺就給甩了下去。在沙地上滾了好幾個圈,鼻血粘著沙子滾了一身,當下意識模糊。
“小秋,小秋!醒醒,小秋!”
意識恍惚中似是有人在拚命拍打自己的臉,還連帶著搖晃她的身子。小Q喉頭一甜,又一股血吐了出來,夾雜著狼毛和沙土,“咕嚕咕嚕”響了幾下,終於呼吸順暢了。倒是一直晃得她有些暈乎乎,才玩完驚險萬分的狼背過山車,酸水都吐盡了,眼皮子跟石頭一樣沉,沉得她壓根睜不開眼。
“小秋,小秋,小秋……”
搖晃她的人似乎越發擔憂了,晃動幅度越大,小Q胃腸裏翻江倒海,鬧騰不息。這位仁兄,不是我不想醒來,是我起不來呀?你就別再晃動了,求你了!你老人家就放過我,讓我歇一會行不?
可惜某仁兄和小Q一點心靈相通亦無,搖晃的幅度和頻率加快,顛得小Q腦仁一陣生疼,“惡”地一聲竄起,朝地上猛烈地咳嗽起來。幹幹的口腔裏什麼也吐不出,也嘔出了幹幹的狼毛,粘著血絲。小Q覺得自己怕是活不久了,兩眼一翻,又要暈過去。
人中給人狠狠地一掐,接著有人摸起自己的手,一個熱流緩緩灌入她體內,四肢的疲憊逐漸舒展開來,每一個細胞說不出的暢快。隻覺得胸腔中的另一個自己在叫囂,在沸騰,熱流汩汩地流淌,精力和活力開始恢複。小Q嘟噥一聲,覺得身體開始發熱,熱得像要把她燃燒起來似的。不知為何,明明輸入體內的熱流已經消失,可是自己體內另一股熱氣誘發似的沸騰起來。
看到小Q的臉紅通通一片,向昇浩急得如熱鍋上的螞蟻,隻可惜自己內力近乎枯竭,一時間頭昏眼花,血氣不足。輕寒擔憂地製止住他的舉動,帶著哭腔勸道:“少主,你已是受了重傷,莫要再強行輸真氣,會血不歸經,內力衰竭的呀!”
向昇浩強忍住頭暈腳軟,想盡力將小Q喚醒,可是看到小Q吐血的瞬間,心跳如同仿佛跳漏了一拍似的,無端端生起一陣恐懼。他顧不得許多,強行渡入真氣,不想正巧碰上月圓十五之日,小Q體內的功力全然消失殆盡。被真氣一刺激,熱力周旋全身,真氣跟翻倍一樣,急著找尋出口。
“熱,好熱~”呼吸開始發燙,全身上下每一處在沸騰,跟開水就要煮開一般,熱氣直達頭頂,小Q無意識地喃喃道,並開始朝身邊冰涼的觸感湊過去。向桃花被她死死抱著,左右快要喘不過氣來,手裏好似一個巨大的火爐,隨時會有爆發的危險。他擋住了輕寒要替一把手的舉動,隻身扶起滾燙的小Q,看著她頭上開始蒸騰的熱氣,跟剛出鍋的大饅頭一般,心下也不知為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