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人全部落網,無一逃脫。
他們落地點距離最近的機場還有幾十公裏,而且地處荒山沒有交通工具,所以林蕭把八人綁在一條繩子上,牽著他們沿著荒寂的平原走向城區。
正值當午,豔陽高照,天空連一片雲彩都沒有,所有光線都毫無保留地暴射在眾人身上,短短幾分鍾,就全都濕透了衣襟,被熾烤的連力氣都快沒有了。
“壯山!放了我們!鄧家一定會給你天大的報酬!”鄧爺腳下踉蹌,顯的有氣無力,他情知繼續耍狠沒什麼用,隻好說起了軟話。
“我不是壯山!”林蕭十分隨意地說道。
“你,你不是壯山?那您是——”鄧爺微微一怔。
“我是誰不重要,我想問黑子一件事!”林蕭拿出一袋水,朝黑子晃了晃,“喝嗎?”
口幹舌燥,嘴唇爆裂的黑子,貪婪地看著水袋,忙不迭點頭:“喝,喝喝——”
“想喝可以,告訴我是誰讓你開車撞‘死’了南宮大龍?”林蕭停下腳步,盯著黑子。
“啊?”黑子被問懵了。
開車撞‘死’南宮大龍這件事,絕對是天大的隱秘,黑子的事被花容在飛機上不小心吐露出來,他本來覺得沒人聽到,沒想到被林蕭聽的清楚明白,此刻隻覺得很是惶恐。
“你看——”林蕭指著四周荒涼的環境,笑道,“如果在這地方死幾個人,根本不會有人發現,大不了我說跳傘的時候摔死的,警查都查不到死因,所以你還是說實話的好,畢竟跟死比起來,坐牢是最輕的懲罰。”
黑子嚇的雙腿發軟,他可能不怕死,死不過一瞬間的事,可他怕死前的那種恐懼,害怕麵對死亡時的無助和無力,麵對林蕭這樣的人,他想反抗都做不到,根本翻不出任何一點浪花。
“本來要殺南宮大龍這件事,是我偶然從鎮南向五爺手下一個馬仔嘴裏聽說的,我沒有從暗網接到委托,就想著提前動手把南宮大龍撞死,然後去邀功請賞,後來,後來——”黑子吞吞吐吐地說道,“後來我去領賞的時候聽說向五爺死了,就一直沒敢露麵。”
林蕭眼睛一亮,黑子嘴裏的那位馬仔應該就是被向五爺毒打的手下,當時常昆與劉開山聽到關於‘南宮大龍’的隻言片語,應該來自那場事件。
“我就是想賺一筆外快啊!”黑子快哭了,他不知道林蕭與南宮大龍的關係,既然對方問了,那一定有淵源,他生怕林蕭給南宮大龍直接報仇,把他殺死在這荒原上。
“你可認識汪將?”林蕭話鋒一轉,死盯著黑子,注意他的臉色變化。
可惜,無論黑子還是鄭爺都沒有什麼特別的表情變化,對汪將這個名字根本一無所知。
林蕭微微點頭,心想也對,憑這兩人的角色,就算汪將與鄧家有關係,估計也達不到與之相交的層次。
“行了!繼續走吧!劫機殺人搶劫,這個罪名可不小呢,你們就等著把牢底坐穿吧!”
林蕭伸個懶腰,抓起水袋給自己灌了幾大口,不顧眾人那火辣辣的眼神,使勁一抻繩子邁步朝前,把眾人拉的踉踉蹌蹌往前衝去。
鄧爺一行人哭喪著臉,直走到日落西山,才來到最近的機場。
飛機已經就近降落在機場,葉柔一直焦急等待,看到林蕭安然無恙的歸來,一時激動,不顧一切地衝上去,狠狠抱緊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