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年夜說到就到了。
躺在醫院裏麵的楚瓷,幾乎是掰著手指頭過得日子。
她因為需要養胎,醫生說,除了必要的活動之外,要她盡量不要下床,除此之外,每天還需要打好幾瓶吊瓶,就是為了保證楚瓷肚子裏的還是可以順利生下來。
楚瓷倒是乖乖聽話,可是把秦現愁的夠嗆。
每天用各種各樣的辦法和理由,想要帶著楚瓷出去玩。
一開始,楚瓷還不同的拒絕他,到了後來,見他老是念叨這件事,她也被說的有點心動了。
秦現更誇張的是,在大年三十這天竟是借來了一個輪椅,堅持要楚瓷坐上去。
楚瓷哪裏會同意,可秦現更固執,非得說外麵的空氣好,天氣好,要楚瓷出去走走。
楚瓷拗不過他,也隻能同意了。
被秦現小心翼翼的,攙扶上輪椅之後,楚瓷為了防止著涼,不僅穿上了厚厚的羽絨服,還戴了帽子,圍了圍巾,那樣子,就和一個肉頓頓的雪人沒什麼區別。
哪怕她已經被裹得像個粽子一樣,秦現還是不放心的,幫她把圍巾往上拽了拽,不光遮住了下巴和嘴巴,甚至連鼻子也被遮住了。
又把帽子往下按了按,隻剩下一雙眼睛露在外麵。
直到這個時候,秦現才長長的鬆了一口氣。
開始楚瓷還覺得這樣打扮有點丟臉,不過到了後來她就發現,自己被秦現裹得嚴嚴實實也是有好處的。
畢竟這樣的自己,出去後可是不容易被人看出來的。
看不出來也就不存在什麼丟不丟臉了,這樣一想,心情頓時變得舒暢不少。
一路上,醫院的那些醫護人員,在看到秦現的時候,都恭恭敬敬的和他點頭問好。
不知道是不是楚瓷有了錯覺,她甚至覺得,那些女人似乎很怕秦現,看見她的時候,就像是看見了瘟神一樣,立馬躲得遠遠地。
哪怕和他問好的時候,也隻是匆匆說了一句,就趕緊溜走了,連正眼都不敢去看秦現。
有種老鼠見了貓的既視感。
剛開始,楚瓷還以為是自己多心了,後來的後來,她還是忍不住問出了一句:“剛剛那幾個小護士為什麼一看見你就跑啊?怎麼看起來她們好像特別怕你啊。”
秦現推著她不緊不慢的走著,臉上帶著笑,不過那笑容是隻衝著楚瓷一個人的。
“沒有吧,還有什麼小護士,我沒看見。”
楚瓷忍不住笑了,哪怕身上裹得嚴嚴實實,也能從她那雙僅僅露在外麵的一雙大眼睛裏,看出濃濃的笑意。
“你少來,我問你,你是不是背著我又做什麼了?為什麼那些小護士那麼怕你?”
楚瓷的問話,惹得秦現漸漸反應過來。
不對,是他剛剛在聽到楚瓷問話的時候,就已經想到了,她介意的應該就是這個。
也不打算瞞著她,所以在楚瓷問話的時候,秦現幹脆一五一十的,簡略說出了自己的遭遇。
“也沒什麼,就是前段時間有個女人不開眼,想要勾搭我。後來被我弄丟了工作。現在那個人已經消失了,你不用再擔心。”
秦現說的輕描淡寫,他沒說的是,當時他當著眾人的麵,故意給了那女人一個很大的難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