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地主聽到朱縣令的話,當場大驚失色,一臉不可置信的表情,他怎麼都沒想到,朱縣令竟然會悔婚。
他看向錢峰,相當的焦急。
"峰兒,到底怎麼回事。"
錢峰咬咬牙,不肯說出真相,反而轉身看向朱縣令,把宋離的話重複了一遍。
"朱縣令,離哥為了換我們回來,自願當了蟠龍山賊人的俘虜。他們的要求很簡單,我們縣裏的大戶人家交出大半家產,否則他們就會帶人血洗縣城。"
朱縣令聽到這話,嚇的不輕。
如果蟠龍山的賊人傾巢而出,宋離又不在,光憑衙役和民兵團的慫包,根本不可能擋的住。
不過平日蟠龍山都是小打小鬧,不會趕盡殺絕,這一回竟然開口就是大半家產,明顯不合情理。
縣裏的大戶人家有五人,除了錢地主之外,朱靈也算一戶。家產絕對不會比錢地主少多少,他的錢都是留著升官鋪路的,不可能白白交給賊人。
朱靈眼珠一轉,猛地一拍桌子。
"不好,老錢,他娘的。我們全都上當了。"
錢地主一臉懵逼,不明所以。
"朱縣令,到底怎麼回事,我們上誰的當了。"
朱靈麵露凶光,右手捏成了拳頭。
"我敢肯定,宋離和蟠龍山賊人都是一夥的,他早不來,晚不來,偏偏在賊人打劫的時候來,故意演一出苦肉細給我們看,還把錢峰弄成殘廢,其實就是為了警告我們,讓我們乖乖的把所有的家產主動交出來。"
錢峰楞了一下,似乎有些動搖。
"朱縣令,不可能吧,離哥看上去跟他們不熟。"
"蠢,那都是演給你看的,我問你,宋離有沒有俘虜的樣子,他在蟠龍山有沒有被毒打虐待。"
錢峰仔細回想,好像還真是這麼回事,尤其是那些賊人,對宋離的態度還挺客氣的。
難道朱縣令說的都是真的?
錢峰想起自己莫名其妙的殘疾,頓時勃然大怒,火氣上湧,全身的熱血都在沸騰。
"朱縣令,你說的沒錯,宋離絕對跟他們是一夥的,這群狗娘養的,為了我們的錢。喪盡天良。"
朱縣令點點頭,目光如炬。
"錢峰,你去過蟠龍山,還記不記得怎麼走,我們連夜去惠州城調兵遣將,打他們一個措手不及,不僅可以替你報仇,還能替朝廷立大功。"
錢峰雖然不學無術,被人稱為地主家的傻兒子,但他一點都不傻,反而記性相當的好。
蟠龍山的人犯了一個致命錯誤,下山的時候並沒有蒙住他的眼睛,而是選擇故意繞路,試圖繞暈他。
可他們不知道的是,錢峰的方向感極佳,一般人可能會被繞暈,但他早已經把上山的路記熟。
"朱縣令,我記得上山的路,我要報仇。"
"很好,我們現在立即起身去惠州,親自跟劉知府彙報。"
朱靈打的一手如意算盤,從縣城到惠州並不算遠,快馬加鞭,隻要二個時辰就能趕到。
到時候大軍壓境,蟠龍山寸草不留。
第二天清晨,惠州城。
惠州知府劉清正剛剛穿戴完畢,正在用餐,一名下人急匆匆的跑了過來,表情相當的嚴肅。
"老爺,朱縣令來了。他說有急事求見,是跟蟠龍山的反賊有關。"
劉清正頓時眼睛一亮,看向下人。
"快,把朱縣令請進來。"
不多時,朱靈帶著錢峰進來,一進門就主動跪下。
劉清正看向朱靈,微微點頭。
"朱大人起來說話,你說你有消息,到底是怎麼回事?"
朱靈一臉嚴肅的表情,態度相當恭敬。
"劉大人,好消息,他叫錢峰,是本縣錢地主的兒子,昨日被蟠龍山賊人虜去,僥幸記下上山的路線,還請大人即刻發兵,一舉拿下賊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