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一航的話音剛落,屋裏突然響起了敲門聲。外麵的雷電一晃將謝一航的俊臉照的蒼白,他氣息不穩的問:“是誰啊?”
“是我,任平生……”%&(&
“還有我,鄭璐。”即便是雷聲響亮,我還是能聽出鄭璐話語裏的顫抖,“白惠在這裏是不是?我們方便進來嗎?”
謝一航眼神詢問的看我,我點點頭。拿開身上蓋著的薄被,謝一航站起身去開門。門鎖剛一解開,任平生和鄭璐就迫不及待的衝了進來。謝一航站著離門很近,他差點被他們兩個撞到。
任平生不再嘻嘻哈哈的說笑,鄭璐也不再沒完沒了的找碴。他們兩個人不像往常那般吵吵鬧鬧,臉上是相似的驚恐。衝進屋子後,任平生趕忙將房門鎖上了。鎖上後他還不放心,他推著一旁的椅子將門堵住。一屁股坐在椅子上,他的雙腿不斷的發抖。
“你們這是幹什麼?”謝一航打趣著問,“跑這麼快,後麵有鬼追啊?”
謝一航的玩笑話並沒有換來笑意,相反的,他們二人的臉色更加凝重。外麵的雷聲響起,任平生嚇的好像要尿褲子了。鄭璐癱坐在椅子上,她哇的一聲哭了。
鄭璐平時是任性刁蠻了些,但我不是太討厭她。見她哭的委屈又害怕,謝一航也沒了玩笑的心思。我從床上站起來,走到鄭璐旁邊的時候她一把抱住了我。一把鼻涕一把淚的,鄭璐上氣不接下氣的哭訴:“我見到鬼了啊!我見到鬼了啊!我真的見到了……就在我臥室廁所的鏡子裏!白惠,你很有本事是不是?你快點救救我們啊!”
“你先鬆開我。”我皺眉,試著將鄭璐推開,“發生什麼事情了,你慢慢跟我說。”
鄭璐隻是哭,任平生就是不停的抖。任平生說話時舌頭打結,他給了自己一巴掌,道:“十點多的時候,鄭璐她爸來告訴我們,說你和謝先生來借宿了,讓我們禮貌點,晚上別吵鬧沒禮貌。鄭璐她爸心情不是太好,璐璐被她爸爸訓了幾句,她跑到廁所哭……我去廁所哄她,就想演個小品啊什麼的給她看。我站在鏡子前,比劃著比劃著,就……”
“就怎麼樣了?”還在做著推開鄭璐的嚐試,我鼓勵任平生往下講,“發生什麼了?”
“我對著廁所的鏡子做剪刀石頭布……”
“結果呢?”
“結果我贏了。”
屋外雷聲轟鳴,受到雷電的影響,電燈的光線微微閃動。除了鄭璐的哭聲外,我們沒有人說話。沉默了一會兒,謝一航沉靜的問:“你們,有沒有聽到什麼聲音?”
“聲音?”鄭璐八成哭的都耳鳴了,她甩著鼻涕搖頭,“我沒有聽到什麼聲音啊!”
謝一航說完,我很用心的聽了聽。在雷聲中,確實有輕微的滴滴聲響。音量不高,卻略微刺耳。像是貓爪子撓的那種,聽了讓人渾身上下都不舒服。
這種聲音並不陌生,我想想,說:“這個……是徐天戈的測魂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