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平生的腦子怕是漿糊了,他使勁抓抓頭皮,轉身問陳嫂:“家裏的醫藥箱在哪兒?我需要醫藥箱,要有酒精消毒用的。白惠,麻煩你幫忙打下急救電話吧!我、我還需要……我先去洗下手!對,我先去洗下手。你們把她抬到床上去,地上很不衛生的。”
“手機早就沒有信號了,”徐天戈拿起座機電話聽了聽,“這個也是,一點風音都沒有。”
鄭家宏被鄭璐她媽那次襲擊嚇住了,他靠牆站著不敢上前。謝一航和徐天戈幫忙把鄭璐她媽抬到床上,任平生洗好手從廁所出來,說:“我能做的隻是幫她止血和傷口消炎,她的傷口太深了,必須要送到醫院去……這樣的傷,估計就算送到醫院也沒用了。她的下巴整個都漏了,恐怕……”%&(&
“啊!”鄭璐撕心裂肺的哭,“媽!媽!你怎麼樣了啊?平生,我求求你啊!你一定要救救我媽媽啊!你是醫生,你那麼厲害!你一定有辦法救她的,是不是?”
任平生接過陳嫂遞來的醫藥箱,他沉穩的安慰說:“璐璐,你放心,我會盡力的。你聽話,你先去那麵休息休息……有叫救護車嗎?救護車說沒說什麼時候來?”
“現在沒有信號,救護電話打不通。”見鄭璐她媽傷成這樣,謝一航心裏也不是太好受,“有沒有什麼是我們能做的?需不需要熱水?毛巾?”
任平生想想:“救護車不來,我們自己開車去醫院行不行?不是我不想幫忙,而是這個傷我真的醫治不了。我的能力有限啊!”
“你先處理傷口吧!”我咬咬唇,“我來想辦法。”
徐天戈將我剛拍好的照片拿走,看到照片上的畫麵他眉頭皺緊。謝一航湊了過去跟他一起看,他同樣是眉頭深鎖。見他們二人的表情凝重,鄭家宏亦步亦趨的走上前……捂住胸口的位置,鄭家宏深深吸氣:“我的天啊!我的天啊!怎麼會有個女人坐在璐璐媽媽的脖子上?她不是人對不對?我們剛才明明沒有看到她啊!”
鄭璐已經受了太多的驚嚇,照片她是不敢再看了。陳嫂扶著鄭璐去旁邊沙發坐著,她輕聲細語的安慰著鄭璐。鄭家宏的雙手一直抖啊抖,他有氣無力的問我說:“白惠,白大師……我求求你啊,你告訴我,你有辦法的,是不是?”
在城區裏,鄭家宏算是壞事兒做盡了。殺人放火,沒有他不敢做的。活人他不怕,死人他倒是怕的厲害。經過了一番折騰,他是嚇的不輕。用賺來的髒錢買髒房子,也算是他的報應。
隻是苦了鄭璐母女,跟著他吃苦受罪擔驚受怕。不僅精神上受折磨,肉體也一起遭殃。鄭璐她媽下巴漏了那麼大個洞,光看著我就感到疼。
我低頭思索著沒答話,徐天戈突然開口道:“喂……你能看到他們是嗎?”
“什麼?”明白過來徐天戈指的是什麼,我點了點頭,說,“對,我可以看到他們。能看到,能感覺到。剛才用你的相機,隻是希望能把畫麵記錄下來……不然接下來的事情,你們很可能會覺得我是瘋子。”
“你想做什麼?”謝一航問。
“不是我,是你們。”我停頓了一下,說,“我需要你們去院子裏,挖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