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蠅蟲會吸血,有攻擊性,要不是我在窗上畫了符咒,它們估計早就衝進來了。現在它們把窗戶封死,算是徹底擋住了我和謝一航的出路。一想到這些蠅蟲是怎麼跟過來的,我就有一種毛骨悚然的感覺。

“怎麼這麼多蟲子?”雖然之前沒有見過蠅蟲的厲害,可是謝一航也能意識到危險性,“這些蟲子是在幹什麼?為什麼我覺得……它們像是在等著吃東西?”

謝一航沒有說錯,這些蠅蟲等在這裏就是想要吸我們的血。

如果說不是跟謝一航在一起,這些蟲子我倒是好應付。可是謝一航什麼都不會做,我把蠅蟲放進來他肯定是要被咬到的。回頭去看,門板上已經被劈出了個縫。一隻瘦弱白皙的手掙紮著從門縫裏伸進來,意識感覺已經被蒙蔽了,即便木刺刺進肉裏她也渾然不覺。

沾滿鮮血的手摩挲著要去開門,因為距離不太夠,她又抽回去繼續砍門。以目前的情況看,用不了多一會兒她能進來了。我迅速的在屋子裏看了一圈,將燒水的電壺遞給謝一航說:“等一下她進來,你幫我應付應付。”

“好。”謝一航神情凝重的點點頭,“你需要我做什麼?”

我需要謝一航做的事情比較重要,我需要他跟我配合一下:“你別傷到她,也別傷到你自己……她進來之後,你先把她手裏的菜刀搶下來。我把符紙給你,你盡量往她腦門上貼。這個厲鬼的比較難纏,這個符紙隻能控製他幾分鍾而已。他不動了之後,你快點開車離開。你去吳婆家找吳婆,天亮以後你再來接我。”

“我們不一起走嗎?”謝一航不答應,“白惠,我跟她周旋的時候你就先下樓去……不行我們報警吧!”

這裏地方偏遠,等到警察來了,人恐怕都死光了。再說了,警察隻是抓壞人,他們又不管抓壞鬼。叫警察來,也隻是添亂而已。而且前台小姐也很無辜,她沒做什麼壞事兒,隻是被鬼附了身。因為被鬼附身要被懲罰,豈不是很冤枉?

血淋淋的手第二次伸進了房裏,門外的人差不多可以進來了。看謝一航不肯答應我的話,我急著說:“你要是不聽我的,你以後都別跟著來了!”

謝一航忍了又忍,最終還是點點頭。

“你放心,我能做到的。”謝一航謹慎的將符紙揣好,見我躺在床上,他奇怪的問,“白惠,你現在要……睡覺嗎?”

我躺在床上,盡量讓自己的精神放鬆。抬頭看了眼時間,我對謝一航說:“我不是要睡覺,我是要對付他……無論如何,你一定要注意自己的安全。你不用管我,我自己會有辦法脫身的。”

門鎖哢嚓一聲響,可是門板依舊推不開。沒多一會兒走廊裏又傳來了鑿打門板的聲響,門外的人應該是在破壞我畫的符咒。

在床上躺好後,我慢慢的閉上了眼。我不是想要睡覺,而是想要靈魂出竅。

現在的靈魂出竅,和睡覺時無意識的靈魂出竅不同。現在的我是在完全清醒的狀態下強迫自己的靈魂離開軀體,這樣的行為舉止不僅會消耗掉大量的精力力氣,而且會非常的疼。一個分心或者是走神,很容易精神出問題。類似於練功時候的走火入魔,反正是會神誌不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