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抬頭看謝爸爸,他從始至終都是笑嗬嗬的樣子。看著謝一航的家人,我心裏是說不出的感動……我自己的親身父親都不太能接受我的職業,而他們家人,卻給了我最大的包容和理解。
能遇到謝一航,才是我此生最幸運的事兒。
外麵大雨傾盆,屋裏卻是氣氛融洽。有說有笑的玩了一個多小時的牌,我們這才停下。在打牌的過程中,謝一航不停的在對謝一帆使眼色。收拾牌桌的時候,理解了自己哥哥意思的謝一帆笑盈盈的說:“現在外麵下雨,不如今天就讓白惠……”
謝一帆的話沒說完,屋裏睡覺的阿琴姨媽走了出來:“你們玩完牌了?怎麼,白惠要走了嗎?”
阿琴姨媽是非常不喜歡我的,這一天她都是在變著法的想要趕我離開。沒等其他人接話,阿琴姨媽又自顧自的往下說:“現在外麵雨下的這麼大,一航你一定要送白惠到家啊!”
“她今天不走了。”本來謝一航是為我的麵子考慮,想要婉轉一下挽留一下。阿琴姨媽突然出來阻攔,謝一航也不再拐彎抹角了,“今天晚上白惠要留在我們家住的。”
阿琴姨媽沒想到謝一航會如此說,她更是沒想到我們兩個的進展會那麼“快”。三番兩次的受阻受氣,阿琴姨媽的話越說越難聽:“一航,你哪能這麼說話?白惠是個女孩子呢!你們兩個隻是談戀愛,就這麼擅自留在男方家裏過夜,說出去多不好聽?而且你爸媽還在呢!要是讓白惠的爸媽知道,會怪咱們家不懂禮數了!”
“姨,現在都什麼年代了?”謝一帆笑道,“我們學校的學生,談戀愛的基本上都出去同居了……再說了,外麵雨這麼大,白惠留這兒過夜也沒啥。留在咱家又不是一定要讓她跟我哥睡一起啊!她可以跟我住嘛!哥,你可別嫉妒我呀?”
阿琴姨媽咧咧嘴,她笑的很難看:“現在的風氣,真的是太差了。沒結婚就住在一起,女孩子一點都不自愛。”
“姨,你這麼說可就不對了。”同樣作為女孩子,謝一帆很難接受阿琴姨媽的說法,“這跟風氣不風氣有什麼關係?戀愛自由,和自愛不自愛完全是兩回事兒。”
阿琴姨媽不想跟謝一帆理論:“反正要是你的話,我是不允許你這樣的。”
“咳咳咳!”謝媽媽咳的滿臉通紅,“阿琴,你跟我來臥室。我有個東西,想給你看一下。”
阿琴姨媽站在原地沒動,她氣呼呼的說:“謝一帆,你要是叫我姨媽,你就別想這樣。”
謝一帆氣的要命,謝家爸媽是左右為難。好在這時外麵有客人來了在敲門,謝爸爸算是鬆了口氣:“一航,你去開門看看。”
“好。”
謝一航過去打開門,門外站著的是多日不見的任平生。任平生嘻嘻哈哈的同我們打招呼,他笑說:“嗨!不請自來,冒昧了啊!我是受鄭璐之托,找白惠大師的。上次的錢,鄭璐讓我給她。”
“你怎麼沒打傘?”謝一帆熱情的招呼,“快進來坐。”
“打傘?”任平生笑,“我又不是嬌小姐,還打什麼傘遮陽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