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回頭瞪了餓鬼一眼,餓鬼縮縮脖子,立馬又消失了。謝一航看到我的舉動,他問:“惠惠,你家裏不會真有鬼吧?”

“你等下,”沒有注意到謝一航在問什麼,我的經曆都被他的稱呼吸引了,“你剛才叫我什麼?”

“惠惠啊!”謝一航笑,“叫你白惠,顯得太客氣生疏了……不叫你惠惠,我要叫你什麼?叫你白白?白小惠?小白惠?惠小白?”

謝一航的長相算是偏陽剛的那類吧?鼻梁挺拔,英俊瀟灑。多數情況下會風度翩翩,有女士在場的時候措辭都會非常注意……現在他突然用如此肉麻的稱呼叫我,我感覺自己的身體都不受控製的抖了抖。

“你能叫我白惠嗎?”我很認真的建議說,“真的,以前沒有人這麼叫過我。”

謝一航眼睛微眯,他笑意慢慢:“你會習慣的。”

我的身體又是抖了抖。

“惠惠。”謝一航叫的很自然,他絲毫不覺得尷尬,“明天你要做什麼?”

明天?我不知道:“應該是看店吧!”

謝一航牽起我的手,他靜靜的摩挲著。我也不知道我的手指有什麼好看的,謝一航是看的出神。被他的眼神看的不好意思,我想要收手,卻被他用力握住。在我中指指肚上輕輕問了一下,他說:“都留疤了。”

畫符咒的時候需要用到中指血,所以我的中指經常會被割傷。采血的太頻繁,多數情況是舊傷未愈又添新傷……如果不是謝一航說起,我自己都沒有注意到。不在意的用手碾了碾,我說:“沒關係,反正又看不到。”

“可是,”謝一航眼神深沉的望著我,“我能看到。”

我沒有吭聲,不是我不想說,而是我不知道這種時候我應該如何反應。我就站在那兒,任由謝一航牽著。他沉默了好久,才道:“惠惠,明天……我們去看看你媽媽吧!”

“看我媽媽?”我傻眼了,“我們兩個?去看我媽媽?”

謝一航笑吟吟的,他動作輕柔的撫摸著我的頭發:“對,我想去見見你媽媽。我知道你和你媽媽的關係並不是很親密,可我還是想讓你帶我去見見她。”

“別這麼做。”親密的關係讓我感到恐慌,恐慌到想跑,“謝一航,你嚇到我了。”

我能感覺出謝一航心裏的情緒,我這麼說,讓他覺得很難過。可是當著我的麵,謝一航並沒有表露他的難過。握著我的手稍微用力,謝一航說:“一般的年輕男女互相喜歡,決定在一起,最重要的一個程序和步驟,就是讓雙方家長親友知道吧?惠惠,我沒有要求太多,我隻是希望能以男朋友的身份見見你的爸媽。我希望我們兩個在一起,能得到你家裏人的祝福。”

“你也知道的啊!”我不禁苦笑,“我們不是一般的年輕男女,普通人的生活習慣,對我來說……不是太適用。”

謝一航看著我,他又沉默了好久。

謝一航沉默了太長的時間,時間長到我都以為可以換話題了。可是當謝一航再次開口時,我感覺整個人都飄了。

“惠惠,”他說,“我們要不要結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