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我沒有親眼看到,不過按照謝媽媽的描述,她見到的確實是黑白無常。
“可他們兩個都是穿的白衣服啊!”心裏的想法得到了證實,謝媽媽嚇的差點沒站穩,“黑白無常,不都應該穿黑白衣服嗎?還有什麼大長舌頭,白臉什麼的?我看的那兩個人沒有這些啊!他們很正常,就跟我們正常人沒什麼兩樣的!”
黑白無常隻是鬼差的一種稱呼,跟穿什麼衣服沒有關係。之所以會叫黑白無常,有三種說法。一種,是宗教從人性的角度考慮,白天一個抓鬼,黑夜一個抓鬼,鬼差也能夠得到休息。一種,是從黑白陰陽的角度講的,這樣符合道教的陰陽說。還有一種,是從很多民間傳說故事中分析總結的,白無常多為懲治那些“不夠稱”的,而黑無常是專拿鏈子、鐐銬捉拿惡鬼的……反正不管怎麼說吧,鬼差會糾纏的,都是那些死掉的,或者馬上要死掉的人。
我沉默著沒說話,謝媽媽攥緊我手的力度有點大。輕輕的歎了口氣,她說:“一航在開車的時候,那兩個白衣服的人就在我們的車後追著。我看他們越跑越近,心裏也挺煩躁難耐的。也不知道是不是車出問題了,路上有一段路車晃的特別特別厲害。我都能感覺出車輪打滑,車身打晃……幸好一航的爸爸喊了一聲,車身這才穩定下來。”
“哦?”我問,“叔叔喊什麼了?”
謝媽媽揉揉額頭:“我也沒聽清,他好像是喊的走開?不要走進?之類的,這樣的話吧!”
“然後車身就穩定了?”
“是啊!”
“那車後麵的人呢?也不在了?”
謝媽媽仔細想了想:“我……我沒仔細看。好像是不在了?”
“那你有沒有問過叔叔?”我說,“叔叔是不是也看到車後的兩個人追了?”
謝媽媽一愣:“這個我倒是沒想到,我以為他睡覺說夢話……其實一開始我沒多想的,剛才咱們三個人說話,我才恍然覺得好像有點不太對勁。這麼晚的夜裏,怎麼可能會有人在追車呢?我們家,到底是怎麼了?白惠,我總覺得,有什麼東西,陰魂不散的一直在我家裏。白惠啊,這些是不是預兆啊?會不會對一航和一帆不好啊?一帆會不會像之前那樣?又生重病了?”
“不會的不會的。”我輕輕拍著謝媽媽的手背,安慰她說,“你放心好了。”
謝媽媽正準備說話時,謝一航從裏麵走了出來。見我們兩個人拉著手,謝一航笑道:“媽,惠惠,你們兩個在說什麼呢?這麼晚了,還不休息?”
“哦,沒什麼。”怕謝一航擔心,謝媽媽並沒有多說,“白惠第一次來祖宅,我怕有招呼不周的地方。”
謝一航自然的把手搭在我的肩上,他笑:“都是一家人,哪有什麼招呼周不周的?惠惠需要什麼,你直接說就好了……媽,有什麼事兒,明天再說吧!一帆等著惠惠呢!”
“她等白惠做什麼?”謝媽媽皺眉,“這孩子不準胡鬧了啊,白惠都累了一天了,得讓她好好休息。”
謝一航哈哈一笑:“她啊,她就是等著白惠一起休息呢!一帆說祖宅裏陰氣森森的,她自己不敢睡。”
“這孩子呀!”謝媽媽寵溺的笑了,“她也是快三十歲的人了,怎麼還長不大呢?睡覺居然也要人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