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大腦中一片空白,所有的思維都已經停滯了。方圓說的人名不停的在我腦海中盤桓,閃現。我似乎是想明白了什麼,但又好像什麼都不懂。
“你這麼大費周章的,到底是想做什麼?”我回頭去看,死死的瞪視著那雙眼睛不動。舌尖已經被我咬破,說話時是滿嘴的甜腥:“到底是為什麼?你要是想教訓我,我可以理解。但是為什麼要把謝家人牽扯進來?你之前已經搶走謝景安的壽命了,難道對你來說這還不夠嗎?”
謝媽媽手裏的尖刀已經舉了起來,血月之下,那刀光反射著冷意。謝一航的眼皮緩緩沉下,等到再睜開時,他的眸子已經變的血紅一片。這次方圓不笑了,他隻是冷淡的表示:“我記得你和這個男人保證過吧?你說,你會保護好他的媽媽和妹妹……現在讓我們來看看,你要怎麼做,你要怎麼履行自己的諾言。”
方圓的話音剛落,謝媽媽的眼睛有了變化。原本和謝江河一樣純白的眼珠像是浸了水,裏麵的黑色眸子一點點浮現。雖然身體還是被控製的,但是謝媽媽的意識卻回來了。記憶出現了斷片,眼前的場景讓她十分的迷茫。
看地上躺著滿身是血的謝江河,謝媽媽無比震驚。雙唇微微顫抖著,她問我說:“白惠,這是……”
謝媽媽的話還沒說完,她不受控製的拿刀往肚子上刺!我伸手去推了她一下,但是效果卻並不明顯,不過好在這一刀避開了要害,隻是紮在了脂肪上。
低頭看著自己腰部不斷往外流的鮮血,她疼的呻吟:“我的天啊,我為什麼這麼做……我……”
如果說謝媽媽像謝江河那樣沒有意識的一頓亂刺,我還能試著想點辦法。可是她現在疼的亂叫,我也是手忙腳亂的不知道如何是好。此時此刻,謝媽媽的意識已經完全控製不住自己的身體。她一點點的把尖刀從自己體內拔出,第二次的動作她瞄準了自己的心髒。
“白惠!”知道自己要做什麼的謝媽媽嚇的驚聲尖叫,她的臉上慘白一片,“救我啊!救救我啊!”
要是可以,我當然想救她。能想的辦法我全都想了,能做的努力我也全都做了,但是就像方圓說的那樣,在他強大的術法麵前,我做的一切都像是小兒科一般。別說小打小鬧了,完全是不疼不癢。
方圓這招真狠,不僅折磨了人的肉體,還折磨了人的精神。這樣下去別說救人了,我自己的精神都已經瀕臨崩潰。
眼見著刀尖要刺到謝媽媽的身上,我隻好扳著她的手腕企圖把她手裏的刀具搶奪下來。不過謝媽媽的力道很大,我的阻攔根本起不到作用。看著刀尖一點點往謝媽媽的身體逼近,我隻好用自己的手掌去擋……鋒利的刀尖一點點刺進我的掌心,我聽到的是皮肉被割裂的聲音。
我的手掌被刺穿了。
鮮血順著刀刃往下流,滴答滴答的掉落在地上。沾到地麵的塵土上,血珠打了卷,看起來好像汙濁不堪。掌心的疼痛讓我太陽穴上的神經一跳一跳的,我不斷頻頻抽冷氣。
唯一讓我覺得慶幸的是,謝媽媽的動作也跟著停了。
“白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