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我問謝景安,“你說的是哪個女人?什麼蟲子?你看到什麼了?”
謝景安嚇的不敢說話,他站在餓鬼身邊不停的發抖。我準備再問問他時,門外突然有人敲門。
“門外的是誰?”謝一航攔住我,他沒有讓我去開門,“你最好告訴我,不然我不會讓你去的。”
謝一航的話讓我感到好笑:“我也想知道是誰啊!我知道是誰的話,我還用問嗎?我是有陰陽眼,我又不是有透視眼,隔著門板呢!外麵是誰我哪裏會知道?”
“可是……”謝一航有點猶豫,他說,“你在這兒等著吧!我去開門。”
我攤攤手,示意他先走。謝一航表情很凝重,他的神情像是要走斷頭台。我跟在他的身後,他順拐的樣子讓我覺得很好笑……可是當大門被打開時,我卻再也笑不出來了。
來的人是宋珍珍。
現在是盛夏時節,就連我這種身體不好的人都能感覺出燥熱,而宋珍珍的穿著打扮,完完全全像是從冬天穿越來的。
宋珍珍帶了一副寬大的墨鏡,她的一張小臉被遮擋住了大半。她腦袋上包裹著圖案花花綠綠的圍巾,基本看不到發絲。上身是一件黑色的呢絨風衣,下身是皮褲皮靴。手上帶了一副純黑色的羊皮手套,她隻有少許皮膚露在外麵。身上的香水味兒濃鬱,嗆人的味道迎麵撲來。可能是香水兒的味道太濃了?她身上反而有一種說不清楚的臭味兒。
“你來幹什麼?誰讓你來這兒的?”看了好半天謝一航才認出宋珍珍來,他立馬火冒三丈,“你給我走!馬上走!不然的話,小心我揍你!”
雖然身上穿了很多的衣服,可宋珍珍還是冷的發抖。墨鏡遮擋住了視線,也分辨不出來她在看誰。用手帕捂住嘴,宋珍珍小聲說:“白惠,我是來找你的……我有幾句話,想問問你。”
說著話,宋珍珍遞了張支票過來。謝一航擋在我前麵,他搶先接過了支票。嘴角掛著不屑的笑容,謝一航冷笑的樣子我看了都覺得難受:“宋珍珍,你這是什麼意思?”
“我沒有什麼意思。”沒有往日的囂張和驕傲,宋珍珍的姿態謙卑可憐,“我……我是真的走投無路了。我不知道能找誰,我隻能……隻能來求你們。”
“求?”謝一航一聲低笑,“你宋珍珍,什麼時候用過這個字兒?你不是最喜歡別人求你的嗎?哈!你拿著這點錢,可配不上你求人一回。”
宋珍珍咬咬唇,她身體搖晃的厲害。又從包裏拿出一張支票,她說話的聲音近乎哀求:“我不是來找茬的,我是真的有事兒……謝一航,我求求你,看在咱們兩個從小一起長大的份上,你可憐可憐我吧!現在能幫我的隻有白惠了,除了她,我真的不知道還能求誰……”
“你不知道?你怎麼會不知道呢?”新仇舊恨加在一起,謝一航對宋珍珍不依不饒,“宋珍珍,就是因為咱們兩個從小一起長大,所以我不能原諒你,我更不能原諒你對我妹妹和我家人做的事情。如果我不是個遵紀守法的公民,我現在把你大卸八塊兒的心都有了……滾吧!不管你因為什麼,不管你是為何而來,我都不想見你。從今以後,我都不想再見到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