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謝一航憤怒的眼神中,靳穀子非常囂張的離開了。
“你的腳怎麼了?”謝一航剛想要回頭問我話,可看到我鮮血淋淋的腳,他的語氣立馬放緩了,“他傷到你的嗎?你的鞋子呢?”
我將剛才發生的事情告訴了謝一航,當然,強吻的事情被我忽略了。這要是讓謝一航知道,他非得衝到道觀裏去找靳穀子算賬不可……聽我說完之後,謝一航也變的憂心忡忡。老道士的事兒他從謝媽媽那裏聽過,這令他很是痛苦:“我每次都說想要保護你,照顧你,可是到頭來,你所有的麻煩都是因為我惹到的。”
謝一航的情緒低落,這讓我也不是太好受。為了轉移他的注意力,我笑著問他點別的:“對了,我是怎麼到樓上來的?我明明記得自己是和你還有張大媽在九樓的電梯口,看到九樓住戶家的門打開了,我就進去了……怎麼跑到天台來了?”
“是啊,開始你是和我們在那兒的。”謝一航將我背起來,他有些悶悶的說,“九樓住戶的門根本沒有打開啊!反正我是沒看見,而且你也沒進到住家裏。你隻是和我們兩個說,你去試著看能不能把安全門打開。我說要陪你一起,你說什麼都沒同意……我看你出來太久了,我實在是不放心,就跑上來看看。”
我腳底踩了幾塊碎玻璃,謝一航背著我去醫院。正好碰到任平生,他笑著開我的玩笑:“白惠,我發現你來我們醫院比我都勤啊,你這才出院多久?怎麼又來了?”
“我也不想啊!”我輕輕歎氣,“誰讓我八字不好,偏偏和醫院結緣。”
任平生帶我們去了他的辦公室,他幫著我處理傷口。作為一個嘴碎的boy,任平生一刻都沒停歇的在說話:“其實這個讓護士處理也行,不過你們也知道的嘛,護士沒有我專業啊!我幫你清理完碎玻璃,再幫你檢查一下。萬一要是傷到了筋骨什麼的,我也能幫你處理……”
等我的腳傷處理完,已經是中午了。任平生正好午休,我們三個一起去醫院周邊吃飯。任平生相當熱情,他帶我們去了一個特別貴的館子。在包廂裏剛一坐好,我就問他:“你有事情找我吧?”
“嘿嘿嘿,你看,白惠,你真是厲害,果然什麼事情都瞞不了你。”任平生撓撓自己的下巴,他也沒跟我繞圈子,“是這樣的啊,我有一個師兄,他在精神科。他有一個病人,堅持自己能看到鬼。說的神乎其神的,前五百年後五百年,好像就沒有他不知道的事兒。他的家人把他送到醫院來,你猜怎麼著?一查,結果有精神分裂,還挺嚴重的。”
任平生趴在飯桌上,他又往我這麵湊了湊:“本來吧,我們也沒怎麼當回事兒。精神病人胡說八道,那不是說什麼都有?大家也就沒當回事兒……結果你猜怎麼的?那個病人說,說看護他的小護士周三會死,那個小護士竟然真的死了!一分一秒都沒差!就死在護士站了!你說神奇不神奇?”
“然後呢?”我知道任平生不是給我講醫院奇聞的,“他後來又預言誰會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