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了我的話,徐天戈有點著急:“師父,你不和我一起了嗎?可是我現在剛入門,學的還不夠熟練啊!”

“多試試,你悟性還是不錯的。”我下定了決心,準備徹底放手了,“以後我的店就交給你了啊!等你有解決不了的事情時,你再找我……你看電影的吧?世外高人都是這麼幹的。”

徐天戈不是太有把握,隔著電話我都覺出了他的緊張:“我不行的,我真的還差的遠呢!我現在還在背書階段,理論知識還沒掌握透徹,不能過早實踐的啊!師父!”

“你是被應試教育荼毒了。”我輕笑,“我入行的時候也沒人帶我啊!都是我自己研究的……你放心大膽的去做吧!要是有什麼解決不了的事兒,你就來找我。”

“那好吧。”徐天戈勉強算是鬆了口氣。

“……雖然現在的我也不一定能解決了。”

“……”我感覺徐天戈的心都吊起來了。

這孩子心思太重,什麼事兒都往心裏憋。不再逗他,我笑說:“我解決不了的可以給你找外援嘛!不還有蘭姐他們呢嗎?那麼緊張幹嘛?”

“師父!”知道我在逗他,徐天戈有點生氣。

交代了店裏的一些事情,我就把電話掛斷了。就在我打電話的功夫,樓下的鬼魂聚集的有點多。為了不引起它們的注意,我假裝不去看它們。從櫃子裏拿出個毯子,我躺在客廳就睡了。

我都不記得自己有多久沒睡好了,每次不是睡不沉,就是睡太沉,醒來總覺得哪裏不舒服。而今天卻很不同,等我睡醒了睜開眼,整個人都是神清氣爽。一夜無夢,休息的特別好。

如果我沒猜錯的話,是因為靳穀子。靳穀子的那幾滴血,效果堪比靈丹妙藥。

昨天晚上我是在客廳睡著的,我醒來時人卻已經在臥室床上了。我扭頭往客廳方向看了一眼,就見謝一航那大個子可憐兮兮的縮在矮桌旁邊。枕頭掉在了一旁,他直接枕在了地上。抱住被子,他身體彎的像個煮熟的大蝦。

客廳陽光充足,陽光曬的謝一航很煩躁。應該是做了什麼不好的夢,他嘴裏一個勁兒嘟嘟囔囔的。我躺在床上看了他一會兒,他睡著的樣子倒是很像小孩子。頭發揉的亂糟糟,平時的形象全都不要了。

我看著他,隻是看著他,哪怕什麼都不做,我都覺得非常安心。我很愛謝一航,真的很愛。在這世界上,我可以為他做任何事情。

哪怕是犧牲我的性命。

光是這樣想著,我自己躺在床上就哭了。我以前對人事物都挺冷淡的,沒想到現在變的這麼多愁善感。感覺謝一航要睡醒了,我連忙用被子蒙住自己的臉。假裝繼續睡著,我不想讓他看到我哭。

如果說有一天謝一航出了什麼事兒,隻要可以救他,就算讓我去做靳穀子的鼎器,我想,我也會去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