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咳,是我。”徐天戈在座椅上坐好,他整個人都有一種無所適從感,“我們今天來……不不不,我說你們今天來,我準備……”
徐天戈太緊張了,他弄的我都有點緊張。手抖腳抖的把香從盒子裏拿出來,纖細的香直接斷了一根。徐天戈想要彎腰去撿地上的香,他一不小心撞到了玻璃櫃子上。“咚”的一聲特別響,我們所有人都被他嚇了一跳。
這樣的失誤讓徐天戈更加的緊張,他連黃紙都鋪整不好。沒有辦法,我隻好幫他把香爐黃紙弄好。
陳海看了任平生一眼,他對徐天戈似乎不太信任了。本來醫生對這些就不是太相信,要不是因為之前死了個護士,怕是陳海也不會和任平生一起來……在徐天戈第三次沒點著香火後,我笑著從他手裏接過打火機:“還是讓我來吧!”
不僅是陳海和任平生,徐天戈自己就鬆了口氣,他立馬從座椅上站起來,把位置讓給我說:“師父,還是你來吧!”
我坐到椅子上,默念了幾句後,就把香火點上。問清楚了陳海的生辰八字,我將香爐下的黃紙拿出來燒掉。
“這個是做什麼的?”陳海很小心謹慎的問我,“會像電影裏演的那樣,出什麼鬼頭人形之類的嗎?”
“不會,電影裏大部分都是糊弄人的。即便真的有鬼魂出現,你們也是看不到的。”我在說給陳海聽,也是在給徐天戈講解,“這四根香插的四個位置,代表著四個方向。白虎代表了攔路虎,隻要是白虎方向的香灰燒斷了,那麼就代表你會有麻煩……可是你看,你這香灰好好的,說明什麼事情都沒有。”
陳海笑了,從徐天戈手忙腳亂開始,陳海對我們就已經不信任了。看著四根香上麵的香灰,陳海提出了質疑:“隻是香灰不掉而已,這能說明什麼問題呢?”
“你想要說明什麼問題?”我玩著手裏的打火機,問他。
“我沒別的意思,我來這兒隻是想找答案的。”陳海聳聳肩,他抱住胳膊看我,“平生是我的師弟,他說你特別的厲害,所以我才來的……我對傳統文化,還是比較尊重的。可是我覺得我來這兒,怎麼也能看到些不同的儀式……如果隻是燒香火,這個我自己在家就能完成。”
徐天戈皺眉:“麻煩你說話客氣點,你要是不信,你來這兒幹什麼?”
“別,別,大家別吵。”任平生趕忙從中調解,“我師哥沒別的意思,他隻是有點著急。”
“是嗎?”徐天戈冷冷的說,“我看他是想花錢來看變戲法的吧?我們是驅鬼師,不是魔術師,他想要的那些,我們真的沒辦法滿足他。”
“我也沒說什麼呀!”陳海看著燃燒的香火,他的眼神不屑一顧,“就是覺得這個有點太……小兒科了。”
陳海的話已經很客氣了,他更不客氣的話還沒有說。知道任平生會為難,我也就沒再辯解什麼。把打火機丟到一邊,我準備送客了:“該說的我都說了,那你們請回吧!”
“費用的話……”陳海一直在擔心這個,怕我們敲他的竹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