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幾個串成一串往前走,最後麵的喬伊嘴裏不停的念念有詞說著些我聽不懂的祈禱。他又高又大,臉上卻滿是一種自己被住拋棄的可憐樣兒。我們這裏的幾個人,信仰全都不同,有信道的,有信教的。這麼組成一隊,也確實是挺奇怪的。
我們走了一路,喬伊就這麼念叨了一路。當我們到了醫院裏,喬伊已經被破舊的現代化布局嚇到了。對於一個本應該入土的人來說,這樣的視覺衝擊確實是有點大。一進到醫院大廳他就癱軟在地上,還是靳穀子及時拉了他一把:“不是有那麼一句話嗎?念念不忘,必有回響……對信仰虔誠的人,自然會受到庇護。不要覺得自己的信仰出了問題,你應該感謝你的主。要不是你的主把你送到這兒來,你現在恐怕已經成炮灰了。”
當然,喬伊聽不懂靳穀子在說什麼。可能是看靳穀子的發型比較接近自己那個年代的人,喬伊對靳穀子極其親近。拉住靳穀子的胳膊不鬆開,喬伊嘰裏咕嚕說個不停。靳穀子對喬伊的觸碰很反感,他退後一步躲開:“喂,小子,你告訴他,讓他不準碰我。”
“他比較喜歡你。”徐天戈實話實說,“他這麼熱情,我能有什麼辦法?”
靳穀子搖搖頭,他甩開喬伊往前走。我快步跟上,問他:“你說要救的人,就是這個傳教士?”
“怎麼可能?”靳穀子笑,“我哪有那麼大的本事,能認識幾十年前的人?還能把他帶到時間裂縫來?你也太看的起我了。他是誤打誤撞進來的,估計是傻人有傻福吧!他的主看他虔誠,就不讓他去傳教送死了。”
“那你說的救人……不是救他?”
“當然不是。”靳穀子把李光雄放在醫院破舊的椅子上,“那個我們等下再說,先給他封印了吧!”
靳穀子的手段方法和我不同,他要強硬許多:“不能留著這個傷疤,不然時不時還會腫一下,那樣子會後患無窮的。這次就直接把傷口封印了,以後就不會出問題了……還是不用你了,我自己來吧!”
“你不用特意說出來。”我對他翻了個大大的白眼,“我會記住你的人情的。”
靳穀子笑的很含蓄:“那就好。”
把手指刺破,擠了些血出來。沿著李光雄腫脹的筋脈,靳穀子寫符咒上去。寫好之後,他把掌心扣在傷疤的位置。念了幾句咒語,那些血字全都跳躍了起來!
靳穀子按住的位置像是有吸力,跳躍的血字順著筋脈的方向往傷疤裏鑽。一旁的喬伊看的目瞪口呆,他叫著跳著,大呼“神奇魔法”。
封印的速度很快,幾乎不到一分鍾,靳穀子就弄好了。他把手掌拿開,李光雄的傷疤位置多了個像蓮花一樣的東西……輕鬆的呼了口氣,靳穀子笑著看我:“這個弄好了,我們去救另一個吧!”
“另一個?誰?”
“一直讓你頭疼的那個。”靳穀子笑,“最近跳樓事件的始作俑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