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我不應該這樣子說話的。

或許是因為靳穀子提議的事情讓我反感,又或許是因為靳穀子強大的讓我害怕,出於本能的,我總是想刻意同他疏遠,保持距離以策安全。

這樣雖然沒有錯,可現在看來,卻有點不近人情了。

仔細想想,除了第一次見麵時靳穀子表現的攻擊性比較強外,其他時候他都是在幫助我。這次如果不是有他出現,恐怕我自己是無法處理眼下局麵的。

如此想來,他好像也沒那麼討厭了。

“不知道。”靳穀子反複翻看著自己的手掌,“傷的這麼嚴重,我還是第一次。要不是為了救你,指甲或許不會掉吧?”

看我表情糾結著不說話,靳穀子覺得非常有趣。他走到我身邊,煞有其事的沉聲說:“來我們道觀的姑娘們,都誇我的手長得漂亮。她們總是說,這麼好看的手,寫出來的符咒肯定也非同一般……哎,現在傷成這樣,估計就算傷口愈合了,手指也會很難看的。不知道會不會因為這樣影響道觀的香火,要是那樣的話……”

“怎麼樣?”我還在看著他手指的創麵,光是看著就覺疼的厲害,“要是那樣的話怎麼樣?”

“要是那樣的話肯定要影響香火啊!”靳穀子眉頭微蹙,委屈的說,“你要知道,我們寺廟的生意可是……”

“對不起。”

突然被我打斷,靳穀子不知道該怎麼說下去了。我清了清嗓子,真心實意的說:“真的非常謝謝你救了我,無以為報……除了以身相許外,其他什麼都行。”

“哈哈!”靳穀子哈哈一笑,“以前沒發現,你講冷笑話倒是很拿手啊……除了以身相許,我還會需要你為我做什麼?”

“……”

我們現在在的位置,距我家還有一站遠。雖然眼前的環境看起來風平浪靜,但不知道等下空間還會有怎樣的變化。我和靳穀子在原地休息了好半天,這才步伐艱難的繼續前進。沒等走到我家樓下,我就聞到一股非常熟悉的味道。#@$&

“這個……”

我試著回想這個味道在哪裏聞過,可是記憶像是被清空了一樣,我根本什麼都想不起來。還是身邊的靳穀子提醒我,說:“在你家的樓上,有個老太太在燒紙。”

是了,前幾天我就是被這個味道迷惑而上了天台,還差點從樓上跳下來把自己摔死。

我們快到家裏樓下了,可是按理說燒紙的味道是不會飄到這麼遠的。不過眼前的情況也不能按照常理考慮,有情況出現,就得多加小心。靳穀子走在前麵,我抓著他的衣角跟在身後。我家的樓房屋頂剛出現在眼前,我立馬就看到了九樓陽台上閃閃爍爍亮著的火光。

“有人在那兒!”我說。%&(&

靳穀子笑了:“當然會有人,她一直在那兒。”

“你知道她?”

“知道些。”靳穀子用禿了指甲的手摸摸下巴,“女兒死了後她一直在這兒,她女兒無兒無女,自然是沒有人燒紙後繼香火的。老太太放心不下,就留在了這裏,無論發生什麼都不肯輪回,不肯轉世。”

“你知道的倒是挺清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