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沒見過瘋道士這種修仙的人,哪有出家人會強迫別人還威逼利誘的?
我倒是想和瘋道士硬碰硬,但說出來丟人,我現在一點法術都用不上,我連和他硬碰硬的資格都沒有。既然如此,我也懶得麻煩了。不再多說什麼,我跟在瘋道士的身後進了道觀。
我原本以為瘋道士的道觀會和他的人一樣不正常,就像了凡的仁善寺似的,極其非主流。可當我走進道觀,我才發現自己大錯特錯了。仙鶴觀是非常傳統的道觀,傳統的甚至有些無趣。像是這樣的道觀,全國上下恨不得有個成千上萬家。全都是相似的灰牆,相似的紅門,就連牆上的八卦圖和寫著的“發道自然”都是極其相似的。
如此傳統的道觀裏為什麼會有瘋道士和靳穀子這樣不怎麼傳統的修仙人?我很費解。
瘋道士還是稍微有些避諱的,道觀裏不允許女子衣不蔽體的出現,他便沒有帶著我走正門。從一條小路穿過,他直接領我去了休息的地方。
把靳穀子安置好後,瘋道士過來同我交代了幾句:“大殿你是不可以去的,你隻能在後院活動。櫃子裏有衣服和雲襪,你等下沐浴過就直接換上。道教有規矩,毛發是不可以掉在殿上的,所以你要把頭發梳好。晚飯等下會有道童給你送來,我讓他們放在門口,你自己去取。”
“道童?”我很意外,“你居然會有徒弟?”
瘋道士有點癲狂的笑,他不以為意的咧咧嘴:“我的徒弟就一個,那就是我家的臭小子。我家的臭小子徒弟就多了,那真是數也數不清。”
“我以為世外高人都不收徒弟的呢!”我不無諷刺的說,“修仙的人不應該不看重人世間的愛恨情仇嗎?”
瘋道士半真半假的歎息:“可是世外高人在沒成仙時也要吃吃喝喝的嘛!”
“難道……你們收徒弟還收費的?”我意外。
瘋道士對我的話也很意外:“難道這世間有收徒弟不收費的嗎?我是道士,你以為我說相聲的呀!”
“……”這套歪理邪說的金錢理論,倒是讓我想起了了凡。
瘋道士沒什麼要和我說的,他差不多該走了。可是走了沒兩步他又停下,有點不太高興的看我:“你就沒什麼話想問問我嗎?”
“我應該要問你什麼?”我不明白他的意思。
見我的態度漫不經心,瘋道士卻是真的生氣了。用手扯了扯自己的大袖子,他氣極反笑:“你這個小曼,倒真是有點意思。中元夜的時候我看你有情有義,想著是個好小曼,就琢磨著讓你給我家臭小子當鼎器……你呀你,你是真的傷心難過的糊塗了?還是你心裏壓根沒有臭小子?他傷的那麼重,現在還沒清醒,你就不問問他的病情嗎?小曼你可夠絕情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