瘋道士真是夠聽他師兄的話,也不知道他燒了多少的火,房間裏熱的不像話。鶴延年靠著我近,我都覺得他身上有點涼涼的。我們兩個都是用仙鶴觀裏的皂角洗的澡,身上的味道相似又不同。感覺到鶴延年的呼吸噴到我的臉上,我瞬間渾身緊繃了。
可能是因為多了李琳琅的記憶,也可能是因為自己說服了自己,真正和鶴延年躺在床上,我似乎沒有開始那麼緊張了。我努力排除雜念,想著雙修時應該念的咒語。而鶴延年也在念著咒,他在做著準備。
靜下心來,房間好像也沒那麼熱了。
我和鶴延年都準備的差不多,他開始往我身體裏推進了……可就在他的下身馬上要碰到我的時候,突然有人在外麵敲門。
“誰!”門敲的太突然了,鶴延年和我都被嚇了一跳,“誰在外麵?”
聽說靳穀子天沒黑的時候就去山洞裏找羅霞了,這個時候在道觀的肯定是瘋道士。知道自己的師弟喜歡胡鬧,鶴延年微微提高了些音量:“有什麼事兒等下再說吧!”
“重新開始吧!”鶴延年無奈的歎口氣,“節奏都被打斷了,我還得……你到底什麼事兒?”
鶴延年的話沒說完,門外的敲門聲又響了起來。
說是敲門,還不如說是砸門。門板被砸的“咣咣”響,配合著山風的動靜,怎麼聽都有點瘮人……瘋道士是不是真的瘋了?我和鶴延年又不是洞房花燭夜要他來鬧洞房,雙修的時候他鬧出這麼大的動靜真的合適嗎?
就這樣接二連三的被打斷,鶴延年定力再好也繼續不下去了,扯過旁邊的褲子想要下地去開門,他剛點開燈門就被撞開了……來的人竟然是靳穀子?!
房間裏的燈亮著,我身上是一點遮擋都沒有。見到靳穀子闖進來,我手忙腳亂的扯過鶴延年的中衣套上。不知道是驚訝多點還是氣憤多一點,我對著靳穀子開始嚷嚷:“你瘋了吧?你想幹嘛啊!你不是去雙修了嗎?你……”
靳穀子回頭看我,眼神古怪,像是魔怔了。
借著光亮,我把靳穀子看清楚了。他穿著單薄的衣服,臉凍的紅彤彤。應該是從山上跑回來的,褲腿處還粘著沒有融化的雪。烏亮的長發被刮蹭的有點亂,發髻上還粘著幹枯的樹葉。一雙拳頭攥的緊緊,他不停的呼哧呼哧喘著粗氣。
估計是沒見過靳穀子這個樣子,鶴延年很是意外,也很是生氣。眼神嚴厲,他冷聲問靳穀子:“你這是做什麼?被狗追了?”
“不是。”靳穀子還是在看著我,他鎮定的回答著。
“你走夜路遇鬼了?”
“沒有。”
“你腦筋不清楚了?”
“不是。”
“冒冒失失的闖進來,中邪了?”
“也沒有。”
“那你是想幹什麼!”鶴延年就算脾氣再好,現在也忍不住發火了,“你知道我們兩個在做什麼吧?靳穀子,你也是老大不小的人了,做事兒怎麼能一點都不考慮後果?”
靳穀子稍微把氣喘的順些了,他看向鶴延年,恭謹的開口:“師伯,你把她給我吧!”
“你說什麼?”鶴延年是徹底不懂靳穀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