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穀子和我的想法差不多,可是一時間他也找不到出去的辦法。盤腿坐在大殿的地板上,他打趣的建議說:“要不我們給黑佛上柱香吧!”
“你說什麼?”我很懷疑靳穀子是被瘋道士附體了,“你沒病吧?你是修仙的道士啊!你怎麼能給邪神供香?”
靳穀子咧咧嘴,他不以為意:“那又怎麼樣呢?坦白說,就算是世人信仰的宗教,也不是全都做好事兒沒做過壞事兒的。事實上,從古至今宗教做的錯事兒,比做的好事兒多的多。隻不過最終改正過來,沒有走彎路罷了……可也不是所有宗教都做到這點的,不然的話,曆史書上就沒有宗教戰爭了。”
“你胡說八道些什麼?”那黑佛我是看都不想看一眼,更別說給它上香了,“你都說這是邪教了,我們給它供香,你難道不覺得奇怪嗎?”
我真的不明白在靳穀子眼裏什麼能稱為奇怪,他站起來走到香案前。從桌上拿了三根香,他用火柴點著。把香夾在掌心舉過頭頂,他的語氣是慣有的嘲弄:“它在這裏,不就是需要人供奉嗎?好了,現在我供奉它了,它是不是應該滿足我的心願?”
我對靳穀子的話哭笑不得:“你是在跟它討價還價嗎?你覺得它會聽你的嗎?”
“為什麼不聽我的?”靳穀子是少有的幼稚,他反問我,“難道我沒按照它的要求做嗎?”
我不和靳穀子再爭執,這麼下去也說不出個所以談來。在大殿中研究了一下,我尋思找個窗口和後門之類的跑出去……可我身後黑佛的方向卻發生了響動。
我以為又是幻覺,但是那響動實在是很難讓人忽視。猶豫了片刻,我這才轉身看去。就見黑佛腳下有一個暗門一樣的木板掉了下來,裏麵黑洞洞的往外冒著陰風。
“這是……”我傻眼了,這裏也有機關嗎?
靳穀子隨手將手裏的香插在了香爐裏,他聳聳肩:“可能是邪神顯靈了吧!”
“別鬧。”我有點害怕,“這門是什麼意思?”
靳穀子嚴肅的很不正經:“應該是嚇唬你的吧,畢竟你那麼蠢,驚慌失措的樣子也那麼搞笑。沒準這邪神和我一個愛好呢?就喜歡逗著你玩,這很有可能啊!你沒忘吧?這黑佛可是方圓供奉的呢!方圓你記得吧?你那個死對頭,想你死的那個。”
我涼涼的看了他一眼,他態度稍微端正了些:“門開了那是想讓我們進去的吧?”
暗門開在黑佛腳上,怎麼看怎麼像是進到佛身裏的暗道。我和靳穀子沒說話,全都在心裏權衡著利弊……就在這時,從暗門裏伸出一雙雪白纖細的手。
那雙手對著我和靳穀子招招,好像在叫我們過去。
“要過去嗎?”靳穀子問我。
我沒有回答他,他也沒有催我。
那雙手剛一露麵,我立馬就認了出來。
那雙手,是謝一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