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靳穀子念完咒,謝一航的木格子直接隱藏了。別說是蕭逸,就連我都看不見了。
靳穀子念的咒強而有力,這種咒語的功效等同於鬼遮眼。不過這種咒語對法力的消耗也是顯而易見的,靳穀子念完咒之後接著就腿軟的半跪在了地上。
“你還好吧?”我連忙上前將靳穀子扶起來,“你有沒有事兒?”
靳穀子笑了笑,他笑的很是虛弱無力:“沒事兒,我們……我們快點回去吧!”
“好。”我連連點頭。
我雙手交叉,掐訣念咒。曾經熟悉的熱量從我的手臂流過,有熱乎乎的風輕輕拂過。在我馬上要念完時,有什麼東西對著靳穀子飄了過來。
我不知道飄來的是什麼東西,但怎麼想也知道不是好東西。靳穀子和我一樣看到了,他卻不想著躲開。我急急忙忙把咒語解開,趕緊睜開眼……靳穀子一口血噴到了我的臉上。
“喂!”
十字中間的黃紙燒沒了,圓圈裏的紅水也都幹了。我感覺和靳穀子離開的時間還不到十分鍾,可是一看表現在已經接近午夜了。
我顫抖著手點燃了蠟燭,連滾帶爬的到了靳穀子身邊。胡亂的用袖子擦擦他臉上嘴邊的血,我問他:“喂!靳穀子,你醒醒。”
“我沒睡。”靳穀子回答了我的話,他還是有氣無力的樣子,“你小點聲說話,白惠你知不知道你有多吵……去拿車鑰匙,我們去找了凡。”
“去找了凡?現在?”
“對,找了凡,現在……”
靳穀子說話時聲音越來越低,最後幹脆沒了動靜。我見情況不對勁,趕緊開門去叫徐天戈。
“他是咋的了?”見靳穀子昏倒了,徐天戈也不敢怠慢,“師父,我們現在……”
“去開車。”我隻能按照靳穀子的指示安排,“我們去了凡那兒。”
“去仁善寺?現在啊?”徐天戈和我的反應一樣,“現在時間這麼晚了,我們……”
“去開車吧!”我有些心煩意亂,“沒關係,了凡他們應該不會這麼早睡的。”
“那……好吧!”
山路無法開車上來,除了瘋道士的驢車,根本沒有輪子的工具車可以用。但是現在天黑雪滑,驢車更加不安全。保險起見,隻能先由徐天戈背著昏迷不醒的靳穀子下山。
靳穀子的身材健壯,從山上爬下來,這可是累壞了徐天戈。等到山下的停車場,徐天戈是徹底的累癱了。把車鑰匙遞給我,徐天戈氣喘如牛的說:“師父,我是真不能開車了……要不,你來吧?”
“我?”我連連擺手,“我可不行啊!我哪兒能開啊!我不行不行不行!”
徐天戈手腳一點力氣都沒有了:“那咱們怎麼辦?我肯定是開不了了,要不然我就叫一個代駕來。就是這裏太偏遠了,不知道代駕樂不樂意來。”
我們兩個人一籌莫展之際,旁邊躺著“昏迷”的靳穀子動了動。他直接將徐天戈掌心裏的車鑰匙拿走,嗓音沙啞的說:“你們兩個別謙讓了,還是我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