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可能?”像我這樣性格難搞的人還認識張大媽那樣的鄰居呢,更何況蘭姐,“你們在這裏住了好久了吧?蘭姐怎麼會連一兩個鄰居都不認識呢?就算蘭姐不喜歡交際,總有一兩個事兒多的鄰居主動吧?”
“不,你不了解蘭姐。”了凡的口氣非常肯定,“她不喜歡交際,也不喜歡鄰居……你先別說話,讓我想想啊!”
了凡太冷靜了,冷靜的有點不像他。平日裏他總嘻嘻哈哈的,他的反常讓我有點接受不了。而且他話說的不緊不慢,我和靳穀子都以為他在逗我們玩……很突然的,了凡嚴肅著一張臉問:“靳穀子,你能把那鄰居的外貌特征都和我說說嗎?”
“是個老頭,大概七十歲左右的樣子。”靳穀子想了想,說,“身高一米七五,很瘦,長相很斯文,說話很禮貌。我和蘭姐準備上樓時……”
“那個鄰居”在靳穀子和蘭姐準備上樓時叫住了他們兩個,因為他說和蘭姐有要緊的私事兒聊,所以靳穀子就沒留在旁邊,禮貌的避開了。靳穀子也不是沒擔心過蘭姐會出事兒,畢竟城區現在如此的不太平,什麼事情都有可能發生的,可見“那個鄰居”沒有任何唐突,蘭姐也表現的一切正常,靳穀子漸漸放下了戒心。
蘭姐和“那個鄰居”聊了大概十多分鍾,就說有事兒要和鄰居出去一趟,讓靳穀子自己先回來,蘭姐就和鄰居一起離開了。
“她說要和那個鄰居出去一趟?”了凡不敢置信的再三確認,“是蘭姐親口告訴你的,說她要和那個鄰居出去一趟?就他們兩個?一起出去?沒有別人,隻有他們兩個?”
我揉揉額頭:“了凡,你最好解釋一下你為什麼會這麼驚訝,不然的話我會覺得你是在吃醋。”
“蘭姐要是去哪裏,她從來都不會不親自告訴我。”了凡的臉色深沉,說,“別說是在樓下了,就是離著十裏八裏遠,她也會親自來告訴我,說她要去哪裏……我的蘭姐,根本不會讓人隨隨便便捎句話就離開。這樣的事情,肯定不是我的蘭姐做的。”
“那……”
了凡沒有急著跑出去找人,他很冷靜的又問了靳穀子一次:“能把當時的情況在和我說一遍嗎?麻煩你。”
“好。”
靳穀子又重新敘述了一遍,這一次他講述的更加詳細。蘭姐和那個鄰居說了些什麼,做了些什麼,他們兩個人臉上有什麼樣的表情,說話時有什麼人經過,經過的那些人在幹什麼,有什麼樣的表情……詳細描述了十分鍾,可以說是事無巨細。
“你要不要給蘭姐打給電話?”我感覺我們是不是緊張過度了,“可能蘭姐確實隻是出去了一下呢?”#@$&
了凡愁苦的拍拍自己的光頭:“你打吧!但是我敢肯定,不會通的……如果真是你說的那樣,蘭姐早就打電話回來了。”
也是。
不過我還是打電話給了蘭姐,電話不接通不說,提示音居然是“不在服務區”……我大驚:“蘭姐不會出國了吧?”就和徐天戈一樣?
“出國?”了凡滿腦袋的問號,“出什麼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