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穀子緩緩的睜開眼,他的精神狀態又恢複了。看我醒了,他笑著遞過來一個豆包:“你餓了吧?我吃過了,這個是給你留著的。”
“大師,你這麼睜眼說瞎話真的好嗎?”我拆穿他,“吃的根本沒少,你吃的是什麼?真的跑出去喝西北風了?”
靳穀子笑而不語。
我搓搓雪,算是洗過手了。接過靳穀子遞來的豆包,我掰了一大半給他:“來,我們一起吃吧!”
“我真的不餓。”靳穀子笑盈盈的看著我,“你吃吧!”
“快給你。”我態度堅決的把豆包塞給他,說,“對不起,要不是我堅持救高速上的人,我們可能也不會被困在這裏。現在連累的你沒有飽飯吃,我已經很愧疚了……快拿著吧!你要是不吃,我也不吃了。”
聽我這麼說,靳穀子才把那半個豆包接過來。他動作斯文的撕了塊兒豆包放到嘴裏,說:“白惠,你不需要覺得愧疚,也不需要道歉。你去救人,這根本算不得錯事兒……不應該有人因為做了善事而需要被指責的,這天底下哪有這種道理?”
“可是,”想起接下來可能發生的事兒,我的心情複雜,“可是要是因為這樣,我們沒能及時找到謝景安的屍體,沒能阻止蕭逸,沒能救出城區裏的人的話……”
“那就是他們的命運吧!”靳穀子倒沒覺得怎麼樣,“每個人都有每個人的命運,那是不可抗拒的,和我們沒有關係。”
我專心吃著豆包,不再說話了。
吃完了“豐盛”的晚飯,我和靳穀子又恢複到無所事事的狀態。外麵的雪還在下,我們兩個又清理了一次洞口。回到山洞裏後,靳穀子又開始打坐,我又開始望天。百無聊賴之時,我問他:“要不,你把你的生辰八字告訴我,我給你看看吧?”
“幹嘛?”靳穀子笑,“你想給批八字嗎?我可沒錢給你。”
“免費的。”我找了根木棍,笑說,“你說來聽聽,我給你算算。”
靳穀子猶豫了一下,他不是太確定:“說真的,不是我不想告訴你……我真的有點怕嚇到你。”
“那你試試啊!”我以為他在逗我,“大師,你是不是命太好了,怕我羨慕嫉妒你?”
靳穀子笑了笑,他報了自己的生辰八字給我。我聽完之後就傻眼了,沒用排八字六柱圖我就能知道……靳穀子沒有開玩笑,他的命局,實在是凶險無比。
我算過的許多八字,但從沒有人像靳穀子命局如此的。
刑、衝、破、害、值,這五種最狠的就是衝太歲。到了今年,靳穀子正好是衝太歲。這些還不算,靳穀子今年的流年和大運的天幹地支重複,是最典型的歲月並臨。古代命書中說過,歲月並臨,不死自己也死他人。而他的流年和大運都很旺,金木水火,相克相鬥,這又形成了天克地衝的格局……除了死,再沒有其他結局。
我看著地上寫的生辰八字,再也下不去筆排八字六柱圖。靳穀子倒是不以為意,他笑著問我:“不是要給我算命嗎?怎麼不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