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琨表麵上沒有任何反應,內心卻是將這句話原原本本的還給了丘明傑。
山外有山,人外有人。
更應該看清這一點的是丘明傑,而不是秦琨。
秦琨不說話,反而讓丘明傑覺得他的背景更加不用忌憚,丘明傑自認為在東江是沒有對手的。
這種自信,源於他的無知。
他根本不知道,在這世界的另一麵。存在著比他家族強大百倍的秦家。
"陳家的人說了,中午會來帶你回去,你好好吃飽了,可別說我虧待了咯。"丘明傑懶得再問秦琨的身世,指著麵條說了一句,便離開了。
吃過了早飯,秦琨沒有在被虐待。
無所事事的待到了中午後,鋁廠變得熱鬧了起來。
丘明傑再次回來便不是自己一個人了。而是帶來了於健生。
見到秦琨,於健生就好像貓咪看到耗子一樣的高興,走到秦琨近前,頓了一下後。一個耳光就抽在了他的臉上。
啪!
"這隻是一點小小的利息!"於健生對著秦琨道:"我兒子的胳膊到現在還沒好呢,秦琨,你就不想說點什麼嗎?"
"好了爸,陳家人說過,要秦琨完好無損,難不成你想因為秦琨的一條胳膊,就壞了大事兒嗎?"丘明傑笑道。
於健生死死的盯著秦琨。
他現在可是非常樂意打斷秦琨的四肢。
但丘明傑說的對,現在要對付的,並不是秦琨。
而是比秦琨困難百倍的陳家。
可不能打斷四肢,打兩個耳光還是沒問題的。
於健生臉色不悅,便又是兩個耳光抽了上來。
秦琨被人摁著,身體動彈不得,但是這幾個耳光,他可是切切實實的記在心中了。
沒多一會兒,一個婦人也被帶到了。
這婦人自然就是陳建國的老婆,被帶下車後,她就被摁在了秦琨的身邊。
婦人的狀態很差,已經是麵黃肌瘦的樣子了,臉上和腿上還有一些被毆打過的痕跡。
秦琨第一次見到她,便對著她說道:"阿姨。你是陳叔叔的愛人嗎?"
"你就是那個該死的雜種吧?"婦人看了秦琨一眼,眼中竟然是滿滿的怨毒之色。
陳建國並沒有將秦琨真實的身份告訴她,她所能看到的,便是陳建國對秦琨無條件的好。
好到了連她都可以不救的地步。
陳建國之所以沒有告訴她秦琨的真實身份,並不是因為不相信她,而是不相信她的嘴巴。
畢竟這世界上不是所有人都能做到守口如瓶的,陳建國深知自己的老婆是個大嘴巴,一旦說話說開心了,就很容易說走嘴。
以前吃過這種虧的陳建國,就選擇讓她什麼都不知道,徹底將其蒙在鼓裏。
見到婦人對自己態度如此惡劣,秦琨便什麼也不說了。
丘明傑見了,心中淡淡的一笑。
十幾分鍾後,鋁廠遠處便來了一條車隊。
車隊一共五輛車,從裏麵走下來二十多號人,清一色西裝革履,都是陳家的精英人員。
為首的兩個人,一個是麵色凝重的陳建國,另一個便是愁眉緊鎖的陳夢青。
兩人下了車後,便朝著鋁廠的方向徒步走來。
進入鋁廠後。丘明傑便從椅子上站了起來,對著陳家父女道:"哎呀,沒想到陳家的大佬和千金這麼快就來了,真是讓晚輩感到榮幸啊。"
陳夢青沒看丘明傑,目光投在了母親和秦琨的身上。
雖然眼神中沒有什麼波動,但陳夢青心中可是萬分擔憂的。
陳建國也是看了秦琨二人一眼,目光盯著丘明傑和於健生,冷冷的道:"別整沒用的了,說吧,你們怎樣才能放人?"
"嗬嗬。"丘明傑不急不慢的又點上了一根香煙,目光看了看秦琨,又看了看陳建國,笑道:"陳叔,在談正事兒之前,我想問你一個問題。"
"什麼問題?"
"我很好奇。"丘明傑指著秦琨,又指了指陳建國的老婆。問道:"你說他們兩個,對你來說誰更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