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夫人臉上的表情終於變得凝重了起來。
她和韓黎做了這麼久的夫妻,明白韓黎是什麼樣的人。
他說一不二的。
既然他能在所有人的麵前做出這麼低三下四的舉動來,便說明了一個問題。
那就是眼前的這個秦琨,真的是他們惹不起的存在。
那枚玉佩,說明了一切。
劉夫人雖然不認識,但她明白,正是韓黎看到了這枚玉佩,才立刻轉變了態度。
"咳咳!"
秦琨撐著身子站起來。擦了擦嘴角的血。
他本以為,自己隻能放棄考核資格,才能活下來了。
看樣子,已經不需要家族的幫忙了。
"你認識我的玉佩?"秦琨看著韓黎問道。
"曾在國外見過一次,三生有幸,您也是那個家族的人吧?"韓黎對著秦琨問道。
秦琨沒有回答他,而是將玉佩揣起來,調整了一下呼吸後。轉身就要離開。
對劉夫人和韓黎,他沒有什麼想說的。
今天的恥辱,早晚他會討回來。
雖然不是現在,不是今天。
韓黎看到秦琨轉身就走。臉色立刻慘白了下來。
他明白,秦琨現在很生氣。
他雖然不清楚為什麼秦琨這麼低調,低調到了連個保鏢都不帶的地步。
可是他很清楚,如果自己得不到原諒的話,要不了多久劉家上下將會被滿門抄斬,這是一定的。
"秦少,您先別走,我想請求您的原諒。"韓黎起身,快步來到秦琨的身邊,拉住他的胳膊,在他的身下又跪了下來:"我跪下給您磕頭好嗎?您放過我吧,我好不容易才有了現在安定的生活,我不想失去這一切,您高抬貴手,大人不記小人過好嗎?"
韓黎要給人磕頭了。
整個宴會大廳徹底炸鍋了,所有人嘰嘰喳喳的開始推測起秦琨的身份來。
"臥槽,這小子到底什麼來頭。"
"好像是因為那枚玉佩,你們見過那枚玉佩嗎?"
"不知道啊,你們聽說過秦家嗎?"
"金南哪有什麼秦家啊,別說金南了。全國也沒聽說過有哪個姓秦的這麼厲害啊。"
劉夫人也連忙跑過來,直接跪在了秦琨的腳下,哀求道:"秦琨,我們不知道,所謂不知者無罪,您就高抬貴手,放我們一馬吧。"
"讓我放過你們?"秦琨冷笑一聲,冷冷的看著兩人:"憑什麼?難道就憑你們扇了我這麼多的耳光?就憑你們打了我一頓?就憑你們差點剁了我的手?"
一聽這話,夫妻倆對視了一眼。
韓黎二話沒說,照著劉靜的臉就抽了上去,抽完之後便道:"你也來打我!"
於是,兩人就相互之間抽起了耳光來。
這驚世駭俗的場麵,如果不是親眼看到,誰也不會相信兩個一流家族的核心人物,居然跪在地上互抽對方的耳光。
這就好像看到了母豬上樹,男人懷孕一樣雷人。
一個又一個的耳光抽下去,兩個人的臉都腫了。
感覺抽的差不多了,韓黎便拿起刀來,眼睛都沒眨一下,直接給了自己一刀。
一刀沒入腹中。韓黎的嘴角溢出了鮮血來。
接著,他反手就又給了劉夫人一刀。
劉夫人沒有他這麼強大的承受能力,直接就昏過去了,鮮血流了一地。
韓黎沒有罷手,手裏拿著沾滿血的刀,一把拉出劉夫人的手來,手起刀落作勢就要將她的手給砍下來。
"夠了!"
就在這時,秦琨上前一步,將他手中的刀給打了下來。
韓黎臉色慘白的看著秦琨,哀求道:"秦少,隻要您解氣,您廢了我們都行,隻求你放過我們的兒子,給我們一家一條生路即可。"
韓黎已經豁出去了,隻要秦琨不原諒,他就一直這樣自殘下去。
秦琨瞳孔顫抖著。
看到韓黎這般。他已經改主意了。
俗話說的好,交下一個敵人,遠比交下一個朋友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