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夏玉嬌一巴掌抽在了秦淑月的臉上,吼道:"大姐!"
"銘銘死了,快跟我走!"
"我不走!要走你自己走!"秦淑月徹底發狂了,作勢就要起身。
夏玉嬌沒辦法,隻能從袖子裏摸出一隻蟲子來。
那蟲子張開鼇牙,趁著秦淑月不注意。便要在了她的脖子上。
悲痛欲絕的秦淑月眨了眨眼,腦袋一陣眩暈。
不出幾秒鍾。
她便徹底安靜了下來。
"嗬嗬,還想走?你們走得掉嗎?"血蠍端著槍,朝著沙發緩步逼近:"乖乖的去和閻王爺報道吧!"
秦淑月昏過去了。
失去了兒子的她,已經沒有任何戰鬥力可言,已經徹底淪為發瘋的狀態。
昏過去。對夏玉嬌來說還是個好事兒。
在搞定秦淑月後,她便趕忙從懷中掏出了一個帶有古老氣息的木罐。
木罐打開,夏玉嬌將中指劃破。滴了一滴血進去。
鮮血,刺激了蠱蟲。
在一陣躁動後成群的黃峰一擁而出,發出一陣嗡嗡的聲音,撲向事務所的人。
"苗穀的小丫頭,糟了!"血蝶暗罵一聲,剛準備出手,就看夏玉嬌一隻手抱著昏厥的秦淑月,將搖搖欲墜的玻璃撞碎,玉足猛踩大樓的外側,整個人就好像一個炮彈,以一個拋物線的形勢,朝著假日酒店外的密林俯衝而去。
夏玉嬌緊緊的抱著秦淑月。
身後還有子彈隨來,但好在有黃峰幹擾,並沒有射中她。
轉瞬後,夏玉嬌衝入了樹林。
她從袖子裏抽出飛刀來。
飛刀的刀柄拴著一條繩子。好像一條尾巴隨著飛刀刺穿了一顆大樹的樹幹。
緊接著,夏玉嬌半鬆半緊的抓著繩子,同時抱緊秦淑月,以此作為緩衝。
噗通!
最後,夏玉嬌狼狽的落在了地上,秦淑月也跟著翻滾出去。
"啊!"夏玉嬌痛叫一聲,雖然有緩衝,但是緩衝區間太小,她掙紮了幾下,感覺全身都要散架了。
"媽的!"
"她們跑不遠的,給我追!"血蝶黑著臉,對著身後的人吼道。
黃峰在完成任務後,便朝著夏玉嬌飛回來。
這一些黃峰已經不是普通的蜂類了,它們即便是蜇了人,也還是能存活的。
收了黃峰後。夏玉嬌將秦淑月背起來,咬著牙朝著海城逃去……
翌日。
當秦淑月醒來的時候,看到的便是一個陌生的天花板。
"這是什麼地方?"
"我記得我好像……"
"啊!"
"知道什麼地方又有什麼關係呢?"
秦淑月那萬念俱灰的眼睛呆滯,自己在什麼地方,她現在都不介意了。
銘銘死了。
她的親生兒子,在她的麵前被人槍殺。
還有什麼比這更能讓人心碎的?
不僅如此。
秦家絕大多數的核心成員,依舊都被蠶食掉了。
她現在感覺到的,隻有迷茫,不知道自己活著還有什麼意義。
"你醒了?"伴隨著清晨的陽光,出現在秦淑月麵前的便是夏玉嬌。
她翻了翻身子,沒理她。
夏玉嬌坐在床前,將手中的包子放在了床頭:"這是我在唐人街粥鋪買的早餐。你吃點吧。"
秦淑月依舊沒說話。
夏玉嬌長歎口氣,隻能先走出了臥室。
她來到了出租房的陽台,手中拖著一隻蜻蜓。柔聲道:"小家夥,麻煩你幫我找一找林雨涵在哪兒。"
蜻蜓聽了夏玉嬌的話,便拍動著翅膀,離開了出租屋,飛行的方向,自然就是假日酒店了。
放出了蜻蜓後。夏玉嬌轉頭看了眼秦淑月的臥室,隻得無奈的搖搖頭。
她覺得,現在正是需要時間,讓人安靜一下的時候。
到了中午,夏玉嬌敞開臥室門,拿著一碗蓋飯走進來:"大姐。吃些東西……"
"大姐!"
夏玉嬌手中的蓋飯嘩啦一聲就掉在了地上。
秦淑月臉朝下趴在床上,一隻手皓腕懸在床外,鮮血在滴答滴答的緩緩流淌。
"你怎麼能這樣!"夏玉嬌嚇得臉色蒼白,趕忙將秦淑月反過來,將手腕上的傷口勒死:"大姐,你不能尋短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