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典典收回視線,會議繼續。
她說:“還有不同意見嗎?”
見眾人搖頭,什麼樣的活動,也都是見怪不怪了。
莊典典特意又問了第一次參加的宗依娜和芙蓉,“你們兩個呢?”
宗依娜搖頭,芙蓉說:“沒了。”
大家扭頭看她,對於這次危險係數不低的活動,她倒表現得挺勇敢,超出所有人意料。
“好!那就這麼決定了!”莊典典又拍一茶蓋,說:“明早行動,目標向東,娜娜和小合留守。”
一聽這話,宗依娜不幹了,“我又不怕,我才不要和膽小鬼留守呢!”
小合坐在門口,立即抗議:“堂姐!你能這樣啊!你這是在歧視我們弱勢群體!”
宗依娜別開臉不理,“我不要留下來。”
莊典典趕緊過去哄著,小聲說:“重點呢,不是讓你留守,是讓你看著這家夥”
宗依娜想了想,不情願道:“好吧,就這一次。”說完,還鄙視的瞅瞅小合。
小合那叫一個鬱悶啊,他一個堂堂大男人,都快要被鄙視成什麼樣了啊?
晚上,大家各自準備,說起來,要去找類似詳安這樣的群體,倒讓人覺得挺刺激的。而許少庭則將注意力更多的放到了那個病毒上,他將收集病毒的器皿裝好,才一轉身,就看到站在後麵的人,一怔:“道兄?”
“少庭啊!”道士望著他,正色道:“你能答應我一件事嗎?”
“您說。”
“如果,真的發現這種病毒,你要答應我,毀了它,絕對不可以將它帶出這片土地!”
許少庭愣了愣,道士語重心長道:“我們在世衛組織期間,看到過許多可憐的人,正在承受各種各樣病痛的折磨,實在是不想因為一己私欲,就把這麼危險的東西帶出去。”
許少庭明白了,他想了想,說:“我可以答應您,如果發現病毒,我絕不帶出這片土地。”
“好!謝謝了。”
“應該的。”
道士離開,許少庭獨自站在那兒沉吟,片刻後才出來。
詳安就坐在對麵石頭上,腰背挺得筆直,昂起頭,望著天上的月亮。襲墒昀站在他旁邊,叼著煙,不時看著他,吐出煙圈。
許少庭朝這邊看了看,對著襲墒昀點下頭,回了他們男士休息的帳篷裏。
詳安畢竟仍算是個危險人物,所以襲墒昀才會守著他,詳安好像很喜歡夜晚,嘴角都掛著笑。
襲墒昀將煙按在石頭上,使勁的碾滅,不留一丁點的火星。
抬頭,看他,“在想什麼?”
詳安慢慢調過目光,黃色的眸,夜裏尤為詭異。
“好多。”他慢慢出聲:“我是從哪裏來的現在的我是誰,我又會在哪裏”
襲墒昀點頭:“昨天,今天和明天。”
漸漸,他又低頭,情緒頓時失落,“你們說,她是我媳婦兒,可是她好像很討厭我。”
知道他在說芙蓉,襲墒昀坐在他旁邊,伸手拍了拍他的肩,“她不是討厭你,隻是她也忘了自己是誰。”
“是這樣嗎?”詳安將信將疑,失憶可不代表他沒腦子,不會思考。
“嗯。”襲墒昀用力點頭,說:“這世上,又有幾個人真正的了解自己,知道自己是誰?又有多少人一生都在扮演其它角色,做著言不由衷的那個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