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魯斯克被帶到二樓靠窗的那張桌子,此時二樓隻有兩張桌子上坐了人,一張是靠樓梯口的位置,一張是在最裏麵的角落裏,兩幫人的打扮都不盡相同,看起來他們似乎並不相識,他們就像城裏的二世寶一樣,吃酒劃拳,輸了罵娘,贏了就罵自己的娘說:我他媽的運氣真好!
布魯斯克並不介意他們像流氓一樣喝酒說話,因為他也是個流氓。侍衛們分開坐在布魯斯克左右兩邊的酒桌上,隻有馬修陪坐在布魯斯克身旁,垂腰的老頭似乎並不害怕這種陣勢,他彎著腰從侍衛的中間走進去。
“公子,您想吃點什麼?”
布魯斯克抬眼看著窗外,這是伊利法斯教他的逃命技巧,每到一個陌生的地方,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觀察地形,找好逃命的路線,因為你永遠也不知道對手有多強大,給自己留條後路總歸是沒錯的!
布魯斯克不死心的問道:
“老人家,樓下那位小姐是什麼人?叫什麼名字?”
布魯斯克說話的語氣顯得很隨和,福伯彎著腰,輕笑著回答道:
“公子,您是來吃飯的,還是來問人的?”
侍衛長馬修臉上馬上有了不快之色,心想你這老頭怎麼這麼不識相!
布魯斯克按了按手勢,抱拳道:
“在下不過仰慕小姐的芳容,並無他意,還望福伯見諒!”
“公子客氣了,本家隻是個小酒樓,隻有老板和夥計並無小姐,公子要不要試試我們這的招牌菜?”
布魯斯克失望地哦了一聲。
“那就上最好的酒菜吧,他們也一樣!”
布魯斯克失望之餘又把注意力集中到樓裏的裝飾上來,二樓的樓頂顯得有點低,隻有一人半高,左邊拚著幾張酒桌,右邊有幾間客房,像是酒樓裏的人住的地方,樓上還有另外兩撥人,他們坐在不同的桌子上,穿著打扮都不相同,就連點的菜也不一樣,門口那桌像是城裏的閑人,最裏麵那桌像是從城外逃難進來的牧民,因為他們身上那股異味,布魯斯克太熟悉了,曾經他也是這打扮才混進城來的。
酒菜上罷,布魯斯克自己一個徑直吃了起來,不時看看窗外的人情風景,又看看樓上那兩撥人,吃了半天總覺得嘴裏索然無味,看來無美不成香啊!
這時他竟又惦記起樓下的那位貌美女子來,人在憂愁之時,不免借酒消愁,馬修他們是不能喝酒的,他們在執行任務的時候是滴酒不沾的,就連飯菜他們也很少吃,因為他們不知道什麼時候有意外發生,所以他們隨時都要保持最佳狀態!
兩杯清酒下肚,布魯斯克就覺得全身燥熱,氣血方衝,此時他本能的反應就是握緊腰間的劍柄,在馬修耳邊低語道:
“有埋伏!”
馬修臉色沉重,卻沒有驚慌,他給其他侍衛打了手勢,讓他們做好應戰的準備,樓梯口那桌子人見布魯斯克倒了,他們一把掀翻了酒桌,把樓道口給堵了,一時間暗器吹針向布魯斯克劈頭蓋臉的撲了過來,馬修單手用力,將酒桌舉在身前,疾飛而來的暗器全釘在酒桌麵板上,發出嘟嘟的聲響,此時,裏麵那撥人也掀翻了桌子,從桌子底下抽出了彎刀和長劍,趁著眾侍衛把注意力集中在樓梯口的時候,他們殺了過來,馬修把手中的酒桌子往前麵一砸,拉起布魯斯克就從窗戶口跳了下去。
下麵是條小街道,平時是沒什麼人在這擺攤做買賣的,尤其是全城警備戒嚴之後,這裏的人更是少得可憐。不知怎的,今天這裏人滿為患,有做買賣吆喝的,也有賣藝耍雜的,還有看相算命的。先是做買賣的商販子突然變成了持刀的惡徒,從小攤後麵殺了出來,手中的彎刀在太陽光的照耀下閃著絲絲寒光,這是一把鋒利的草原彎刀,隻有草原上的那些少數牧民族才配帶。
馬修一劍就刺穿了身旁一位平民的喉嚨,平民的手中握著一把三寸餘長的匕首,匕首上閃著綠光,顯然刀身上已經淬過劇毒,馬修衝樓上的侍衛怪叫了幾聲,四個侍衛跟著從窗口跳了下來,剩下的四個侍衛向樓道口衝殺過去,在這種狹小的空間裏,太多的招式隻能讓自己破綻百出,這些侍衛們本就是被當成殺手來訓練,而且還是接受帝國最恐怖的殺手的親訓,他們對殺人並不陌生,就好象跟吃飯睡覺一樣簡單明了,他們手中的長刀不能斜著向下砍,這能橫掃,四把閃著寒光的長刀,舞起一片刺人眼目的亮光,殺手們不敢靠近亮光,隻能往後麵退,可他們隻能退三步,因為他們已經退到了樓道口,已經沒地方可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