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葉北城這個時候回來該多好,可以讓他替她去摘那甜甜的葡萄,外麵又熱蚊子又多,她是想吃不想動啊。

實在饞的不行了,她起身穿著睡衣下了樓,獨自來到花園的葡萄架下,伸手去摘了一大串,正準備再摘一串就回去,驀然間,右側傭人房裏傳來了隱隱約約的哭聲。

她詫異的把伸出去的手縮了回來,然後步行走到傭人房,俯耳傾聽,確定裏麵確實有人哭,便趕緊敲了敲門。

敲了很長時間,門才打開,屋裏是一個女傭,臉色蒼白,額頭上的頭發被汗水浸濕了,她雙手握著腹部,表情十分痛苦。

“少奶奶……”

女傭吃力的喊了一聲,牙齒緊緊的咬著嘴唇。

“你怎麼了?”靜雅關切的問。

“我肚子痛……”女傭眼淚再次湧了出來,她弓著腰,汗水越流越多。

“怎麼會肚子痛呢?是不是吃壞什麼東西了?”

“我也不知道。”

“那你怎麼不去醫院?你在這裏哭根本解決不了問題啊!”

靜雅鬱悶的瞪眼。

“我走不動,而且這麼晚了,我一個人也不敢出去。”

“你等著,我去找海叔過來開車送你去醫院。”#@$&

靜雅說完,急忙跑出去,跑到海叔的房間,咚咚的敲響了房門。

屋裏是漆黑的,她敲了半天沒人應,疑惑的嘟嚷一句:“奇怪,人呢?”

正疑惑著,隔壁的房門開了,從裏麵走出一位男傭,他恭敬的說:“少奶奶,你是找海叔嗎?”

“是啊,他人呢?”

“他晚上有事出去了。”%&(&

“什麼時候出去的?”

“大概十點多的時候。”

靜雅蹙眉:“有說什麼事嗎?”

男傭搖頭:“這個我就不清楚了……”

她急忙又跑回剛才女傭的屋子裏,跟她說一句:“你等著,我送你去。”

葉北城之前給她買了一輛車,她還一次沒開過,今晚情況特殊,她隻得把鑰匙取來,帶著女傭去了附近的醫院。

一係列的檢查下來,醫生說是急性腸炎,靜雅鬆了口氣,葉北城的電話打過來。“喂,北城?”

“你去哪了?”他擔憂的問。

“家裏有個女傭患了急性腸炎,我送她來醫院了。”

他疑惑的問:“怎麼你去送,海叔呢?”

“他不在,聽他隔壁的男傭說,十點鍾的時候就出去了。”

葉北城歎口氣:“那我去接你回來。”

“不用了,我開著車呢,等會我自己回去。”

“喲,自己開車了?”他似乎很高興:“早該自己開了,一個少奶奶整天出門打車,臉都被你丟光了。”

靜雅沒好氣的催促:“好了,好了,回去說,我把女傭安頓一下。”

回到葉家已經是十一點半,靜雅上樓前,特地去海叔房門前看了看,屋裏還是一片漆黑,敲了幾下,沒有回應。

她不禁開始思忖,上一次海叔半夜離家是什麼時候……

可是實在是想不起來了,於是趕緊奔上樓,葉北城正在浴室裏洗澡,她喊一聲:“老公,我回來了。”

“好,我等會就出去了。”他應一聲。

靜雅盤腿坐到沙發上,開始苦思冥想回憶上一次海叔離家是幾號,她實在覺得很奇怪,為什麼總要半夜才出去呢?

浴室的門推開,葉北城穿著浴袍出來,坐到她身邊,吻了吻她的額頭,寵溺的說:“累壞了吧?”

“不累,又不是走出去的。”

“女傭情況怎樣?”

“沒事了,今晚留院觀察一晚。”

他點點頭:“好就好。”

“對了北城,上次我跟你說海叔出去是幾號來著?”

“怎麼了?”

“我決定有點異常,他白天很少出門,可是晚上卻總是出去,以前我也有好幾次半夜碰到他出門,隻是那時候不了解葉家的情勢,所以也沒往心裏去。”

葉北城蹙眉思忖片刻,篤定的回答:“上個月是七號。”

“你確定?”

“是的,因為那天是我和華英集團簽訂合同的日子,我們晚上吃了飯又去了魅影,所以我記得很清楚。”

靜雅猛的從沙發上跳下來:“絕對有問題!”

“哦?怎麼說?”

“你想想看,今天幾號?”

葉北城脫口而出:“七號。”

“那不就對了,一個人連續兩次每月七號半夜出門,你不覺得奇怪嗎?”

“會不會隻是湊巧?”

“不可能,讓我想想……”

靜雅用力捏眉心,她記得有一次她從娘家回來已經很晚了,也是看到海叔匆匆的出門,隻是他走的急,並未發現少奶奶正從相反的方向趕回家。

那一天又是幾號呢?

想,用力的想,使勁的想,拚命的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