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菲菲睜大著她的那雙漂亮的大眼睛,極其無辜地看著歐陽明晨。
“那按照歐陽總裁的意思,我應該怎樣稱呼你呢?我和你之間並不熟,還沒有用到朋友之間那樣稱呼的時候吧。”
歐陽明晨深深歎氣,自己努力了那麼就,一切都回到了原地是不是?
不,甚至比原地還要糟糕。
“田菲菲,不管你相不相信,我是真的將林倩倩當做了你。”
是從來沒有想到要對著一個人解釋什麼。
這是第一次,眼看著她生氣,眼看著她甚至有些傷心欲絕的模樣,自己的心裏竟然也是疼痛難難忍。
隻想著怎樣才能夠讓她開心,隻想著她能夠對著自己笑。
“歐陽總裁,那是你的私生活,我無權幹涉。”
歐陽明晨隻覺得從自己的心裏升起了一種無力感,到底要怎樣,到底要怎樣的解釋,她才能夠不用這樣的語氣跟自己說話。
“田菲菲,說到底你還是不相信。”
田菲菲不說話,隻是低頭看著自己那隻被包的紮紮實實的手。
“你可以告訴我麼?怎麼會受傷?可否厲害?”
歐陽明晨朝著田菲菲坐了一點過去。
兩個人之間本來是有些距離的,因為歐陽明晨身子一移,兩個人竟然沒有了一點的距離。
田菲菲隻覺得歐陽明晨身上那淡淡的香氣又鑽進了自己的鼻子。
她隻覺得自己的呼吸一窒,車內的溫度也一下子高了很多。
不能夠再呆下去了,否則必定出事情。
想到這裏,她狠狠地推開了車門,便走了出去。
“田菲菲。”
歐陽明晨想要趕出來,但是卻被田菲菲狠狠地關上了車門。
正好有一輛空的從自己的身邊開過,田菲菲急忙一招手。
沒有回家,心裏不知道塞了什麼東西,沉甸甸的。
讓司機將車子停在了江邊,然後便下了車。
心煩意亂的,也許吹吹江風,便什麼都忘記了。
隻是,沒有想到,一轉身竟然看見了林倩倩。
她也剛剛從一輛車上下來,然後狠狠地瞪著田菲菲。
“你跟蹤我?”
田菲菲微微皺了一下小巧的鼻子。
林倩倩不說話,隻是那樣看著田菲菲。
田菲菲眼見著林倩倩根本就沒有想要回答的想法,轉身便走。
“等等。”
林倩倩一伸手,便拉住了田菲菲的手臂。
田菲菲也不動,任由著林倩倩這樣拉著自己的手。
“田菲菲,我和你聊聊。”
田菲菲冷笑,“林倩倩,你覺得我和你之間有什麼可以聊麼?”
“有,歐陽明晨。”
自己想要擁有的便隻是歐陽明晨,隻要能夠和歐陽明晨在一起,無論怎麼樣自己都是願意的。
“林倩倩,我不明白你要和我談談他的什麼,怎麼,今晚是他的什麼日子麼?一個兩個地都想要找我談談。”
“他要跟你說什麼?”
“那好像是我和他之間的事情吧?”
田菲菲淡淡地說,終於掙脫了林倩倩的手。
“林倩倩,你如果要和歐陽明晨在一起,請你去找他好不好?我,對你和他之間的事情不感興趣,所以你也用不著來找我。”
林倩倩低頭掩飾眼中的苦澀。
憑著一個女人的直覺,她是完全看懂了歐陽明晨對田菲菲的緊張,那一刻,心中竟然是慌亂。
“田菲菲,求你離開歐陽明晨。”
田菲菲一愣,繼而笑。
“林倩倩,歐陽明晨喝了酒,有些神誌不清,難道你也是這樣了麼?”
林倩倩卻也不惱,隻是雙眼緊緊盯著田菲菲。
“你同意麼?”
同意兩個字是就那樣要冒出來了,卻冷笑。
“笑話,你是誰,為什麼你說什麼我必須要聽你的?”
“田菲菲。”
“林倩倩,我最討厭的便是人家威脅我,所以,你最好不要對著我做那樣的事情,否則,我會讓你得不到歐陽明晨。”
“田菲菲。”
林倩倩恨恨地叫了她一聲,眼神中閃過狠戾。
“如果那樣,我必定是輕饒不了你。”
“是嗎?”
田菲菲的眼神微微迷離,林倩倩,你可知道,我的心已經被歐陽明晨傷到,我對他,真的是已經失望透頂了,所以,你要怎樣,都不關我的事情,我隻是看不慣你那般的囂張。
“林倩倩,那咱們就走著瞧。”
“田菲菲。”
林倩倩的語氣軟了下來。
“田菲菲,求你放開歐陽明晨,你和他還沒有開始,所以沒有了他,你的生活依然是精彩的,你也依然是生龍活虎的,可是,我不同,沒有了他,我真的會活不下去的。”
田菲菲沒有說話,隻是抬起了頭,眼神出神地看著自己麵前的湖水。
“田菲菲,求你,算我求你了,求你放開他吧。”
放過他?
林倩倩,你以為我不想麼?
隻是,我卻不知道應該如何放過我自己。
“田菲菲。”
田菲菲深深歎息,然後緩緩地轉身,一步一步地轉身離去。
風緩緩地吹起了她的衣裙,卻吹不散她眼中的憂傷。
隔天,為了避開歐陽明晨,她特意起了一個大早。
沒有想到,歐陽明晨是避開了,竟然遇上了陳少君。
當她走到巷子口,看見陳少君在那邊深深地望著自己的時候,她一下子頓住了腳步。
“陳少君,你來做什麼?”
陳少君衝著她笑得無害,他對著她舉了一下手中的紗布。
“我給你換一下紗布。”
田菲菲舉起手,看了一下,很好呀,什麼也沒有掉落下來,而且昨天醫生也沒有說今天急著要換呀。
“不是沒事麼?”
“是,可是,田菲菲,天氣這麼熱,你不覺得應該看一下麼?萬一發炎了怎麼辦?如果那樣的話,你的修長的手指,這如蔥的手指不是沒有用了麼?”
田菲菲狠狠得瞪了陳少君一眼。
“呸呸呸,你這烏鴉嘴,你這狗嘴裏吐不出象牙。”
“是,是,我的嘴裏隻有人牙,確實吐不出象牙,難道你可以?”
他嬉笑著,然後繞到副駕駛室,打開門,殷勤地說:“田小姐,請你上車可以不?”
田菲菲轉頭笑了笑,卻不動。
“田小姐,請你看在我5點起床,六點梳洗打扮,7點出門買紗布的份上,上車吧?”
田菲菲“撲哧”一笑,“陳少君,你有必要那麼誇張麼?”
“什麼呀,我明明是實話,哎,現在這個社會啊,說實話了往往就是沒有人相信。”
田菲菲笑著,然後坐了進去。
連自己也說不清楚為什麼,和陳少君在一起的時候,自己沒有一點的心理壓力,就是很放鬆的那種。
陳少君帶著她去街心公園,讓田菲菲坐下之後,又拿出早餐。
“天哪,陳少君,你想得可真是周到。”
“多謝誇獎。”
陳少君一邊說一邊從車上拿出急救箱。
“陳少君,你真是太讓我吃驚了,現在你告訴我,這輛車上你還有什麼是沒有的?”
陳少君微微沉思,然後抬頭看著田菲菲。
“這樣說來,我是想起來,這車上真的還有缺少的。”
“是什麼?”
“你想聽?”
陳少君的眼光突然灼灼。
田菲菲隻覺得自己的心裏“咯噔”一下,似乎明白了什麼,然後笑。
“不想,不想。”
“不想麼?”
陳少君的臉上明顯是失望。
“是,不想。”
田菲菲一邊笑,然後一邊將自己的手伸了過去。
“好了,從現在開始,這手便交給你了哈。”
本來那張嬉笑的臉一下子認真。
他將田菲菲那隻手拿了過去,然後小心翼翼地剪斷了紗布。
陳少君仔細看了看。
“喂,陳少君,你不要告訴我,你還是一個醫生。”
田菲菲笑著,隻有自己知道,聲音了是酸楚。
她要說話,她唯有說話,才能夠借以掩飾心頭的痛苦。
“好像不是。”
陳少君輕聲說,然後拿起了藥箱中的藥膏。
隻是田菲菲,我可以告訴你麼?
昨夜將你送到以後,我特意又跑到醫院,纏著那個醫生,軟硬兼施,然後在他的旁邊觀摩了幾乎半個晚上。
回到家後又實驗了幾個半個晚上。
“怎麼樣?發炎了麼?”
田菲菲眼見著陳少君的眼光一直停留在那些傷口上,以為真的有一些什麼,立刻緊張。
“不,沒有,很好。”
陳少君淡淡地說著,然後拿過了紗布。
田菲菲,隻是心痛,隻是心痛而已。
一圈一圈地纏上去,隻是卻不敢太用力,生怕讓她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