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笑著跟他們交談了幾句,守著樸園惠拍完最後一場戲,才一同去吃晚飯。影後太忙了,拍完了自己的戲份就趕去了下一個片場,所以至今我還沒有跟影後見過麵。
等到包廂裏隻有我們兩個人的時候,才放鬆了一些,點了餐點後樸園惠首先說了話:“怎麼過來這麼早,你應該給我電話確定好我的結束時間。”
我笑著說:“好不容易沒什麼事,早些過來看你演戲吸取一點經驗。”
樸園惠臉蛋紅撲撲的,泛起的笑容有種花開的美感:“我這方麵就差得遠了,尤其跟影後對戲的時候,心裏一直都緊著心。”
我打趣地說:“你演的是仙氣滿滿的少女,可不要被腹黑的女主嚇得不敢動彈了。”
“哈哈哈。”我們對視笑了起來,隻有在認可了朋友身份的時候才會有的輕鬆愉悅。
正好餐點都上來了,我們倆吃得都不多,都是低熱量的食物。我夾了一片蔬菜放進嘴裏細嚼慢咽,享受著難得地清閑。
吃得差不多的時候,樸園惠擦了擦嘴,才說道:“蘇半夢,熊正儀先生這麼快就要你自己創作新歌了嗎?會不會太早了,畢竟才一年而已,唱別人的歌也一樣能拓寬音路。”
我苦笑著說:“正儀哥要求的,必須要達成才行,他說要逼我才會成長。所以我來求教了。”
樸園惠看了我一眼,猶豫了一下才說:“那麼你可以向韓真矢先生請教,他過兩天就會來中國,肯定會聯係你的。”語氣中帶了一絲無奈的悲哀。
我並不想在樸園惠的麵前提起韓真矢,但是韓真矢的確是最好的人選,不過他怎麼會來中國,難不成是來探望樸園惠的嗎?既然韓真矢都放下跟樸園惠的情義了,以他的性格不該會來中國的?
“我想他是有驚喜要給你。”樸園惠苦笑了一下,“他給我打電話的時候就讓我保密,但是我知道他不可能來探望我,從來沒有過這樣的先例,更何況我現在和他的關係……”樸園惠沒有說下去,眼睛垂了下去,盯著桌麵若有所思。
我的眼神有些寒冷:“樸園惠,你太溫柔了,這樣你會毀了自己的。”
樸園惠有些無奈地看著我,眼睛裏還有著閃閃的淚光,好一會兒才說:“蘇半夢,我真羨慕你。我猜想你也看出來我對韓真矢先生的感情,可我放不下,無法讓自己不去在意。”
我握住了她的手,緊盯著她的眼睛:“樸園惠,女人從來都不是為了男人生存的,他們可以用手裏的東西換取我們的身上的東西,我們自然也可以心安理得地利用他們。如果陷進了男人的溫柔陷阱,你的前程就完了,這一次不如給自己做個了斷吧。韓真矢不值得你去愛。”
樸園惠抽回了自己的手,辯解道:“不,你不知道韓真矢先生的優秀,他身上太多東西吸引著我讓我根本就沒辦法不在乎。蘇半夢,感情不是你說得怎麼簡單,你還沒有經曆過心靈的激蕩,不會明白我現在的心情。”
我歎了一口氣,不是沒有經曆過,而是付出了太多的代價,所以覺悟了。可是要把一個身陷囹圄的感情患者拉出來,真的太難,女人可以絕情,也會太多愁善感。樸園惠,你不該僅僅得到現在的光華,你的優秀不該讓你被韓真矢局限了,不想你被傷得遍體鱗傷才覺悟。
“不要說。”我還沒有開口,樸園惠就阻止了我,“不要在我麵前說韓真矢先生的不好,我會把他藏在心裏,不會再受影響了!”
我看著樸園惠難受的臉龐,我知道,她做不到。
果然兩天後,韓真矢就聯係了我,說已經來了中國。
我正在創作新歌,腦海裏全是樸園惠哀傷地臉,落在鍵盤上的音符也都是哀傷。韓真矢的電話讓我也決定了自己的題材,這一次就寫樸園惠了。
我應了韓真矢的邀約,在茶樓裏跟他見麵了,他看上去精神不錯,臉上還有著興奮的笑容:“韓老師,怎麼來得這麼急,都沒有事先通知我呢。”
韓真矢大笑了幾聲,說這是給我的驚喜。然後獻寶一樣把一個文件夾從背包裏拿了出來,得意的模樣將文件夾遞給了我。我微笑著接過了文件夾,慢慢打開後,潦草的筆跡和音符的張揚出現在我的麵前。
是一份手稿,新歌的手稿。就像還沒有問世前的“廢墟”,隻有繚亂的筆跡和各種修改的痕跡。
我吃了一驚,不僅是樂章的豪華,還有他的填詞,所有的一切,都指向了一個人。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