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沐很絕望。
醫者不自醫。
可她卻是連自己的家人都醫不好。
陸景天其實挺固執的。
而且兩人之前的路走的很難,她被陸夫人傷害的太深。
她堂堂一個心理醫生,甚至因此得了抑鬱症。
而陸景天那幾年也是最頹廢幾年。
兩人因為陸夫人的各種算計,全部陷入了黑暗中,甚至差點選擇結束自己的性命。
“蘇沐,你別想太多。”
“其實我覺得也許有了孩子以後,你們的心結就能解開了。”
“陸景天他一直很自責,自責當年沒有保護好你和孩子。”
“所以他不想要孩子,總覺得自己負擔不起一個做父親的身份,可如果不敢跨出去那一步,這事永遠都不會解決的。”
“你是心理醫生應該明白,逃避永遠解決不了,隻有直麵傷痛,才可能真正解脫。”
顏沫很歎息這一對能走到今天。
他們實在太難了。
當初,她甚至都覺得這倆人是走不下去的。
陸景天更難,一個是母親,一個是心愛的人,左右為難。
最終還是忍無可忍,做出了不孝的抉擇,將母親永遠送出國,等於囚禁。
但如果不是被逼到走不下去的地步,陸景天不會那麼做的。
他為蘇沐背負了很多。
而當年那個意外流掉的孩子,則成了他心中最難麵對的痛。
“你說的對。”
蘇沐沉默片刻點了點頭,“也是我太懦弱了,我也該去麵對。”
“隻有我自己敢於麵對,才能帶景天走出來。”
“沫沫不跟你說了,我要去準備了。”
蘇沐著急的掛了電話。
顏沫看著手機眯了眯眼睛。
“老婆,想什麼呢?”
厲北承剛洗完澡從浴室裏出來,身上隻圍了一塊浴巾。
顏沫轉頭,挑眉瞧了一眼,伸出手輕輕一挑,便將厲北承圍在腰間的浴巾給扯掉了。
裏麵當然是什麼也沒穿的。
可憐的厲少瞬間果了。
“沫沫?”
厲少有點委屈。
“看看呀。”
顏沫肆無忌憚的盯著厲少看,“我老公為什麼不能看,難道還想讓別的女人看不成?”
厲北承過來抱她,連地上的浴巾都懶得撿了,親一親小姑娘的臉蛋,“還這麼喜歡吃醋?”
“當然。”
“等你成了老頭,我也吃醋的。”
“傻姑娘。”
“厲北承,你幹嘛……”
“身體力行告訴你,老公有多愛你。”
這一愛就是兩個小時。
顏沫甚至懷疑這貨是不是偷偷吃藥了,不然怎麼那麼厲害的?
“剛剛在跟蘇沐說什麼,我好像聽到了點陰謀詭計?”
洗過澡之後,厲北承抱著顏沫躺在床上,夫妻兩人難得有時間說起了話。
這幾日工作不忙。
娃又有人帶。
也是難得愜意。
“對啊,算計你好兄弟,所以你站在哪邊?”
顏沫伸手在厲北承身上摸了一把。
這是她多年的習慣。
就喜歡故意招惹厲北承。
厲北承無奈的捉住她的小手,“沫沫,別亂動,否則今晚你就別睡覺了。”
“……”
“那你倒是回答我的問題啊,你站在哪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