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我還跟張媽學了幾手，姐姐你若是不介意，有時間我做飯給你吃。”沈長卿對著厲如楓眨了一下眼。
“真是個鬼機靈的丫頭，難怪淨琛這樣護著你。”厲如楓笑著搖頭，這和淨琛沉悶寡言的性子倒是互補。
這正碰上節日的喜慶，沈長卿又是個很會察言觀色的機靈丫頭，沒過多久就跟客廳中的人打成一片。
一會兒告訴二伯母應該怎麼保養才有效果，一會兒告訴大伯母某個品牌的包包在哪兒能夠買到最新款，當然這都是她從蔣美涵那兒知道的。
原本兩個對沈長卿最有意見的人，這會兒臉色也軟了下來。
“爺爺，請喝茶。”葉婉兒卻顯得和這種熱鬧格格不入，她端了一杯茶遞到老爺子麵前，心中滋味複雜。
原想著沈長卿在厲家是不受待見的，卻沒有想到她竟然這麼快和厲家人打成一片，這樣看，自己倒是更加像一個局外人了。
“嗯。”厲老爺子覺察到葉婉兒的落寞，接過茶來並不喝，隻是擱置在桌上，犀利老成的目光落在和大家談笑風生的沈長卿身上。
“你想要成為厲家的孫媳，也不是不行。”厲老爺子的聲音蒼老而嚴肅，在其樂融融的氣氛中顯得極其突兀。
但是其餘人都自覺地安靜下來，看向厲老爺子。
沈長卿眸光一轉，看向厲家爺爺，那股機靈勁兒叫人看著便心生喜歡，但老爺子卻依舊不為所動。
“厲爺爺想要我做什麼？”沈長卿唇角抿了抿，語氣多了幾分疏離。
他將自己丟進雪地裏的事情她可記得清楚，雖然他是個長輩，但這樣沒有任何理由的懲罰，她不接受。
“你隻需要完成我幾個條件，我便允許你嫁給琛兒。”老爺子雙手搭在膝蓋上，正襟危坐，麵容嚴肅，壓迫感撲麵而來。
“完成幾個條件？”沈長卿意猶未盡地歎了一口氣，看這架勢，是個人都看得出來這老爺子是在刻意為難她，提出來的條件肯定是不可能完成的。
“我不幹。”
“你不幹？”厲老爺子花白的眉毛提了下，寂然的眼底被沈長卿這三個字喚起幾分波瀾。
倒是個有個性的丫頭。
“厲爺爺，婚姻是我和淨琛的，您這樣以自己的喜歡意願來幹涉，是不是太自私了點？”沈長卿哼哼。
“你這丫頭，你瘋了？跟爺爺這麼講話？”厲淨心嚇得小心肝都抖了兩下。
上次她不過是和爺爺說了兩句話便被丟到雪地裏麵凍了一天，誰知道她這才恢複多少，竟然還沒學乖，還說爺爺自私？
“我沒說錯。”沈長卿看了厲淨心一眼，語氣理所當然。
“哥，你倒是管管這個傻丫頭啊。”厲淨心瘋狂地對厲淨琛使眼色。
厲淨琛表情平靜品著茶，好似這一切都和他無關似的。
“好一個你沒說錯。”就在眾人以為沈長卿怎麼著也要被老爺子再次丟出去的時候，老爺子搖著頭說了這麼一句。
沈長卿怔了怔，這就完了？
“厲爺爺，我......”葉婉兒心上一頓，她深諳厲老爺子的脾性，急忙扯了下厲老爺子的衣袖。
“先住著吧。”老爺子看了葉婉兒一眼，表情又冷了下來，但對沈長卿的態度卻是好多了。
“婉兒，跟爺爺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