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感到內心存在的一絲失望感覺好莫名其妙,許久後才是輕聲說道:“安哲,你是一個好的獄卒隊長。”安哲笑,淺淺的,“謝謝。這是你對我已經是最好的肯定……我不想離開,可是我身不由己。飯碗雖然沒有丟,可是已經離開了這一區,心裏多少有些不舍。”
“你放不下我?”傅殘燕問道。
“是的。新來的人沒有我好,嗬嗬,我不是自誇,僅是對你說出現實。剛才察覺你失望了,我知道,你也是想把我留在這裏對不對?”
傅殘燕不言語。
“為什麼沉默?我是說,隻要我在這裏,起碼不會讓該得到幫助的人得不到照顧。不是說你舍不得我……殘燕你別誤會。”
“我沒有!”
“還說沒有。你是不是在糾結逃離?傅殘燕,聽我的!我既然有意可以放你出去,那就有著把握。你是燕子,怎麼困在了嚴冬?”
“……好有詩意。”傅殘燕微笑言道,並沒看他。
“見笑了。傅殘燕,你聽我說。我比你的年紀大,作為叔叔的資本我對你講兩句。這裏的兄弟聞聽我要救你出去,一個個都是急著英雄救美。他們不是企圖你後來以身相許,僅是覺得不該在這裏受苦的燕子就該去找南國的春天。這件一拍即合的事早在一月前我認識你時就是達成了。如今我有十幾,不,三十幾。因為別的區的隊長和其隊員,大家都是兄弟相稱,無有一人敢背叛兄”
“謝謝你。”傅殘燕打斷他的話。她說出這句話並不是激動的急迫說。
“不用謝。我隻希望你以身相許我就好了。”看看她僅是微笑,發絲下的眼睛並無眨動,安哲知道她又是沉思。此時安哲笑道,“開個玩笑,正題續說。”
……
“怎麼樣?”
“我想救更多的人。因為還有很多比我更值得你去傾心幫助、照顧的。你說的愛我,我覺得有可能。因為你幫助我不會沒有動機做前提。一切的說辭不過是為了虜獲我的心,跟隨你,做你的妻子而服務。”
“隨便吧,我覺得你這樣說,我反而也看到自己的虛偽。不過傅殘燕你要懂,雨煙國的這鴻霞曦城裏並不是好生存,這個飯碗我是不會丟下的。因此我救你一人出去應該不會有太大簍子,可是更多的人就會讓參與行動的兄弟們皺眉。因為我對你也是說了,我們的計劃是移花接木,並非是你的理解我們無法無天的大鬧天宮。”
她恬靜的笑容,忽然一怒,“你走吧,我一風塵女子不值得你也去冒險為我。”
“傅殘燕!你好好的想想,你的命重要還是別人的命重要。雖然這句話說的讓人覺得太過於偏向某一人,可是那個某某若是命都沒了,她的女俠之夢她還能做嗎?還會有日後的人們得到這位女俠的保護嗎?”
安哲出了牢獄後在鎖住牢門的那時間段也是目光不移地看著她的背影,他心裏歎氣,神情肅穆,慨歎地說了一句悄悄話:“燕子。”
這一次沒有和她說通,下一次可能見到她,連一句和她攀談的榮幸都沒了。“傅殘燕……”安哲又是輕輕的喚了一聲,可是她依然老僧入定一般的不動。
“出事了!”
忽然有一道聲音在麵前響起,安哲落寞低垂的頭緩緩抬起,推了這麵前的眼睛一下,安哲看到了這人的立體全貌,“什麼出事了?”
“那序列為一號的女囚犯,名字叫做紗織玉的女子快要死了。上麵的說要問審,可是安大哥你也是知道的,她們這些人不過是青樓女子而已,有什麼好審問的。結合之前的例子,這一次問審又是伺候上麵的過後人就被殺了!”
“人帶走了嗎?一號?紗織玉……記得像是一個沉默寡言的女孩,看來是不會願意伺候上麵。”
“剛才上麵的傳話,說是帶去。大哥,怎麼辦?那姑娘可是挺美的,這麼年輕就……”
“去看看!快!”
兩人一前一後地向著一號所在的牢獄而去,沒跑幾步,這前麵的兄弟就是不解的目光看去安哲,“大哥你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