啻濛這孩子吃飯本是無精打采的,那一口口不停送進口裏的米飯讓他的小嘴巴鼓鼓的。此時聞聽自己的母親所說,一下子把口中的米飯全是噴了出來。
“母親,你說我,我的那個……就是那個……指腹為婚的未婚妻名字就是叫做淩娟?!她姓什麼?哦,對了,母親說過是傅府的……傅府?!”
西門守奉用食指和拇指去一一撿起飯桌上的米粒,他一一的送進自己的口中。此時默不作聲的,竟然有些斂聲屏氣。
“別怪娘做的不對,隻因當初你的未婚妻的父母他們和我與你父親商量過,看看這緣分這事兒靈不靈。今日還真的沒有想到真靈了!這可真是小芝麻掉進了針眼裏的稀罕事兒。”
啻濛嘴巴一努,筷子“啪”的一放,“不吃啦!父親,我們走!”
少年說罷就是霍然站起身來,也是不看他的母親一眼,推開椅子轉身就走時大人模樣的拍拍他父親的肩頭:“我們走!”
西門守奉對這個兒子,那是比他的娘親更是疼愛。兒子率真任性,他這做父親的也是少很多該去做的教誨……不是因為別的,正是因為啻濛這孩子除了怕怕他的母親外,其他的人還真的不怕,連陌生人都是不怯生。
看著兒子走了出去,小櫻輕歎一口氣,頗帶幽怨的眼神看去桌子一旁靜聲吃飯的守奉,“你也就是不說說孩子,你看看啊,我們的濛濛都是成什麼惡習了?吃飯不吃了,他想幹什麼?!你快去看看啊!”小櫻心裏有著太多的怪怨。雖說夫妻之間說話語氣重了點,真正的恩愛夫妻他們彼此間會包容,但是守奉卻讓小櫻覺得他太恩愛自己了吧!適當的斥責自己,能駕馭自己而不是自己去駕馭,這樣才是很好。就如那個已去的他,一樣……
“兒子長這麼大,要說讓他選擇跟誰睡,小櫻,你覺得在他談婚論嫁之前他會選誰?”西門守奉語氣緩緩的說,抬起目光之際,將碗裏的菜肴給小櫻添添去。
安哲和傅殘燕對顧了一眼,夫妻倆神色變得複雜。安撫了一下要死要活的閨女過後,傅殘燕揪著安哲的耳朵就是出了淩娟的房間。外麵陽光很好,鳥兒啾啾,傅殘燕的心情卻是很差。
“怎麼了你這是?這隻能說倆孩子的緣分就是那麼命中注定。你也別因為女兒受了一點兒捉弄就是疼的不得了。這閨女啊,缺的就是管她的人。先不說最為疼愛她的你,連我這唱白臉的嚴父也是無可奈何隨她去,不曾相識亦回來啊!我有時就在想,我們的這個閨女早點出嫁也就得了!”
他一時感慨萬千,傅殘燕給他生了一個閨女,雖然長相繼承了自己,可是她們娘倆的性格卻是臭味相投。這是家門所不幸,自己又命犯太歲!安哲心裏慨歎。
“你的皮肉又是癢癢了是吧?安哲,你還記得當初你給我的那一塊玉佩嗎?”傅殘燕在一旁問向安哲。她的神色透出有心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