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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菲忙了一上午，終於能空下來坐在辦公室裏休息一會兒。秘書貼心地給她倒了杯咖啡，然後給她揉了揉太陽穴，捏了捏肩膀。
“咦，Amy，你今天特別貼心嘛。是想請假？”
楊菲有些意外，Amy是自己的學妹，從國外回來之後，也入職了徐徐，一路靠著自己做到了她總秘的位置。因為有學妹這層關係，兩人一直也比較親近，可像今天這樣捏肩揉太陽穴的還是頭一回。
捏肩膀的手停了停：“學姐，我覺得需要休假的是你吧。今天上午的會，您走神了好幾次，還有客戶部彙報的時候有幾個明顯的小錯誤您也沒看出來，換了以前你可不會這樣。”
“那幾個錯客戶部說完自己就改口了，我也沒必要再去點了吧。”楊菲有點心虛，她當時是真沒看出來，直到人家改口完才發現，“我就是昨晚沒睡好，所以會上才有點走神。”
Amy手上動作不停：……行行行，你說得都對，你開心就好。
楊菲閉了閉眼，感覺舒服多了，突然門打開了，二秘抱著捧鮮花進來了，聲音有點虛：“菲總……花店送來的，說是銳總走之前就定好的。”
楊菲冷冷地笑了笑：“扔了吧。”
“是。”
“Amy，你出去工作吧。之前那個公益項目目前進展得有點慢，你去盯一下。”
被打發出門的Amy回辦公室的時候就看到二秘正把剛才那捧花分給其他人。
Amy歎了口氣：“今天這花就別分了，扔了吧。”
嘈雜的辦公室裏靜一靜，早上的微博八卦大家都看到了，原本對楊銳還抱有祝福的妹子們今天都蔫兒蔫兒的，不再替他說話。
二秘還有些猶豫，每次楊菲讓她處理掉的花都是分給其他人的：“Amy姐，這花是無辜的，丟了多可惜啊。不說是銳總送的，以前其他人送的話，也都這麼處理的呀。”
Amy：“以前就算了，不管誰送的，每次菲總說的都是處理掉，今天菲總直接說的扔掉。你自己體會一下。”
這下，原本已經拿了花插進花瓶的人也都把花拿出來貢獻給了垃圾桶。
楊菲麵前攤著剛才會上帶回來的資料，可十分鍾過去了，愣是一段都沒看進去，好像明明每個字都認識，連在一起卻怎麼都進不了自己的腦子。
“呼~”她深深地呼出一口氣，即使對著外人再不願意承認，可她自己知道，所謂的走神也好，不在狀態也好，其實都是跟早上的八卦有關。楊銳這兩個字，即使她口頭拒絕了無數次，可心裏似乎已經把他和其他追求者歸到了不同的位置裏。
她苦笑一聲，如果沒有今天這茬兒，恐怕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的心意吧。可好不容易似乎明白了自己的心意，這一條八卦又把這事兒也拍散了。這樣也好，或許自己也不算做錯，至少現在知道他的真麵目總比以後談了戀愛結了婚再知道要好吧，至少不尷尬。
Emmm，不過萬一八卦是假的呢？要是他今天來給自己解釋的話，或許可以再給他一次機會吧。楊菲就這樣給了自己一個等電話的借口。
海市，楊銳盯著手機，眉頭皺得能夾死蚊子。盯了三分鍾確定不是自己眼睛問題之後，撥通了劉副總的電話。
楊銳：“老劉，我是不是哪兒得罪你了？”
劉副總也在電話那頭叫苦：“銳總，這真不怪我們啊，人家的這個標題內容都價格都沒問題，我沒理由不給人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