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你不想見我,那我就去電視台直接找你。”
蘇喬被氣笑了,這一家人都這樣霸道無理嗎?
最終蘇喬跟顧母約了在電視台附近的一家咖啡廳見麵,蘇喬走進咖啡廳的時候遠遠就看到了顧母已經等在那裏了,顧母穿一身黑色的皮草大衣,雍容華貴。
看著顧母那張冷漠中帶著強勢的麵容,蘇喬仿佛一下子就回到了三年前的那一幕。
是顧母驕傲而又刻薄地嘲諷著她以及她哥哥蘇牧野還有她過世多年的父母,如果說顧母僅僅是嘲諷她也就罷了,可是顧母連她的哥哥還有她過世的父母都帶上,蘇喬覺得自己要瘋了。
她過世的父母是她最尊重的人,他們溫和善良,他們慈愛珍貴。
他們是她的底線,所以當顧母說出那些話來的時候,她渾身冰涼到冒冷汗,可胸口卻跳動著一個無比灼熱的念頭:那就是跟顧庭深分手,無論如何都要分。
說不恨顧母,是不可能的。
可蘇喬對顧母的那些恨,不是因為她破壞了她跟顧庭深的感情,而是因為顧母傷害了她的父母家人,用那樣刻薄難聽的話。
如今時隔三年,蘇喬再次麵對顧母,心中除了那些怨和恨,剩下的還有坦蕩。
三年前,是她確實有求於顧庭深,是她主動去招惹顧庭深。
可三年後的今天,她從未有過任何主動招惹顧庭深的舉動。
所以蘇喬還算坦蕩,如果顧母非要追究起來她回國後跟顧庭深的糾纏,那蘇喬也隻能說是她的兒子太過霸道。
同樣的,顧母也在打量著蘇喬。
那個朝自己走來的女孩子,穿一身黑色的長款及膝大衣,腰間係著帶子勾勒出她窈窕的身段,腳下踩著高跟長靴,搖曳生姿。
她比三年前更美豔了,卻也比三年前更自信了。
甚至她現在身上的那些氣質裏,還帶了幾分咄咄逼人的氣勢。
顧母心裏微微有些慌。
三年前那個青澀的小丫頭都能將她兒子給迷的暈頭轉向,三年後這個成熟自信的女人,又怎麼能抓不住她兒子的心?
蘇喬在顧母對麵坐下之後,很是淺淡地勾了一下唇角,
“您好。”
顧母劈頭蓋臉就問她,
“你把庭深藏哪兒去了?”
說實話,這話蘇喬沒辦法回答。
因為太氣人,也太膈應人。
什麼叫她把顧庭深藏起來了?他一大活人,一三十五歲的成熟且有獨立思考能力的男人,她能把他藏起來嗎?
“他是在我那兒。”
蘇喬淡淡這樣應著,懶得跟顧母兜圈子,也不忘了反擊一下,
“不過是他自己跑去的,也是他自己賴在那裏不走的。”
顧母被她的話給慪了一下,張嘴剛要說什麼呢,蘇喬又從自己口袋裏掏出了一張紙條來遞了過去,
“這是我家的地址,您可以自己去問他。”
蘇喬已經猜到顧母今天來找她除了羞辱她,就是要顧庭深的下落了。
所以她已經事先準備好了,顧母找去也挺好,估計會死活讓顧庭深搬離她那兒,她正求之不得呢。
顧母沒想到她竟然會這樣痛快且直接,一時間竟然被蘇喬掌握了主動地位,就那樣接過那紙條來皺眉看了一眼,而她也是趁著看這個地址的時候重新醞釀著自己的話。
“蘇小姐。”
顧母收起那張紙條之後,再次看向蘇喬麵色不善地開了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