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景修做了那麼多,好不容易,才得到了禦國的天下,這中間,若不是諸葛詢的阻撓,恐怕,劉景修早已是禦國的皇帝。
柳姨聞言,饒有興味的說道:“若他舍不得,你會後悔麼?”言罷,她望向梁玉沅。
“不。”梁玉沅言語很堅定,更是沒有任何遲疑,她目光清冽坦然,淡淡道:“既然決定是我做的,那我又怎會怪別人?更何況,我相信他。”
“你就這麼篤定?”柳姨冷笑著道:“我可是見多了負心薄情的男子。”
梁玉沅點頭:“我也見過一些,不過,我還是相信他。”頓了頓,梁玉沅又道:“到時,若他真的舍我而取其他,我不會後悔自己的決定,我隻會與他一刀兩斷,亦或者親手殺了他。”
“殺了他?你舍得?”柳姨覺得梁玉沅的話有些意思。
梁玉沅淡淡道:“我不知道,也許會心軟,我隻知道,若他負我,我必舍棄他。”
柳姨微微怔,就連諸葛玥也有些愣神。
梁玉沅的觀點是違背了這個時代的感情觀點的,這裏的女子是要唯男子命是從,哪怕是男子負了女子,女子會傷心,會難過,但是她們不能說什麼,隻能默默的跟隨男子,依著他們。
梁玉沅的這些話可能有些極端,可是,在感情中,本來就容不得沙子,更何況是梁玉沅,她更是不能容忍。
當然,這些隻是假設,但是若劉景修真的負了梁玉沅,梁玉沅絕對會說到做到。
“那好,這件事也正好驗證一下,你們之間的感情。”柳姨收回思緒,淡淡說道。
梁玉沅垂眸,麵色淡漠。
倒是諸葛玥依舊怔在原地。
祭祀的祭台很快便到了,在大順國,每一年的上元節當晚,聖女都會當台舞蹈,這算是對神靈的一種敬畏舉動,所以在大順國,聖女的舞蹈是最美的。
一切的程序還是與與往年一般,不同的是,今年的大順國國君未到場,隻有幾名皇子到場。
柳姨在上台的前一刻,忽然被一個人給拉住。
望向那人,柳姨顰眉道:“有事麼?”
“你為何要這樣做?”這人頭戴黑紗,看不清麵容,言語卻很焦急:“你當初答應我救人,並沒有說過要這樣做,她是禦國人,如何能做大順國的聖女?你這是欺騙神靈!”
“誰規定了大順國的聖女隻能大順的人才能做?”柳姨淡漠反問道。
這人一怔。
柳姨扯過被這人拉著的袖子,淡淡道:“再者,誰告訴你,我救人,是不要報酬的?”
“你,你明明答應我的,更何況,我們,我們是……”
“我們什麼都不是!”柳姨冷冷道:“我答應為你救人,是看在以前你幫過我的份兒上,我已經救了他,如今想要劉景修好起來,就必須付出代價!”
“可若她成了聖女,她和景修就不能在一起了……”
不待這人說話,柳姨嗤笑著打斷道:“怎麼,被你舍棄了十幾年的兒子,你終於想起來他了,要管他的死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