鵲靈笑著躲開,兩人玩鬧了一陣,花憶安有些累了,更何況她的腳還有些發腫,沒有什麼精神。
鵲靈注意到花憶安的異樣,想起花憶安和那位先生的樣子,應當是不小心掉落懸崖,看小姐這樣光景,她心中不免有些擔心。
“小姐怎麼樣?”
花憶安方才動作有些大,如今有些吃痛地坐了下來,鵲靈連忙問道:“小姐怎麼了?”
花憶安搖了搖頭,額上因為疼痛而滲出了些許汗珠,咬著唇道:“沒事,當時為了躲避灰熊,一不小心從懸崖上跌落下來,傷到了腿。”
花憶安雖然說得平平淡淡,但在停在鵲靈耳朵中那卻是天大的事情,要知道那懸崖有多高,自己和隱刃哥哥一起下來就花了那麼久,小姐居然是從上邊跌落下來。
她微微歎了口氣,沒有說話,轉身去盒子中將早已備著的金瘡藥拿了出來。
花憶安忽然感到心中一暖,不管是什麼時候,她都是自己一個人,但是如今有了鵲靈,她忽然感覺有了一種家的感覺,很奇妙。
“小姐,下次我們還是謹慎一些,不要再把性命開玩笑。”
花憶安點了點頭,低頭看著鵲靈貼心地幫她敷藥,心中百味陳雜。
忽然想到今日鵲靈和隱刃一起來尋自己和雲水澈,生出了些八卦的心思。
“那你今日怎麼和隱刃一起下來的啊?”
鵲靈拿著藥的手動了一下,有些臉紅地搖了搖頭,道:“沒什麼。”
花憶安微微一笑,伸手扯了扯鵲靈的臉,佯裝生氣地道:“哎,現在鵲靈什麼事都不和我說了,真的是嫁出去的女兒——”
鵲靈輕咳了一聲,打斷了花憶安的話,“什麼嘛,小姐你不要這樣。”
花憶安促狹了靠在椅背上,笑眯眯地道:“那你倒是與我說說。”
鵲靈將金瘡藥放好,洗了洗手又給兩人各斟了一杯茶,才道:“不過就是當時小姐與我分兩頭逃跑,我也不知道我是怎麼想的竟然往山上跑,躲在一棵大樹後邊。”
花憶安喝了口茶,心中了然。
“然後我聽到那些山賊從旁邊經過,我心中奇怪為什麼他們搶劫完東西回去山頭上,也很緊張,險些被他們發現,幸虧隱刃哥哥及時出現,否則我現在隻怕是刀下亡魂了。”
花憶安心疼地摸了摸鵲靈的小臉,也更加確定了那些山賊就是秦氏的作為。
“那小姐和那位先生……”
花憶安歪了歪頭,剛想開口便聽到屋外一陣急促的敲門聲,有些驚訝,難不成自己剛回府,花丞相就迫不及待來尋自己的毛病了?
秦氏等人應該還沒有回來。
她心中雖然奇怪,但還是讓鵲靈去開門。
隻聽得鵲靈驚喜的聲音道:“隱刃哥哥?”
然後便是男子壓低聲音道:“先生吩咐我把創藥送來。”
兩人大約又說了幾句話,花憶安知道鵲靈對隱刃的心思,就不去做電燈泡,讓他們兩人自己說話。
大約過了半盞茶的時間,聽得那人匆匆離去的聲音,再見便是鵲靈臉上帶著粉色,興衝衝地小臉,道:“姑娘,雲先生送你的創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