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丞相看了看沉默不語的花憶安,又看了看麵露得意之色的花蕊寧,還有一臉平淡,事不關己的花愚則,良久沒有說話。
花憶安心中雖然緊張,但其實也算不得什麼,自己從未說過讓侍女作證,而侍女偏向自己主子,隻是這一點,她的話便不能全信。
誰知道還沒等花憶安開口辯解,花丞相便道:“出了這種事情,你不陪在二姑娘身邊,而且聽你所言,當時你是在場的,可你並未去救二姑娘,可見你並不是什麼好奴才,方才你說的話前後模糊,我並不信。”
侍女麵如死灰,哪裏敢去爭辯,隻是點頭退下,再不敢多言。而花蕊寧這時候才明白過來花丞相的意思,原來自己早就成了一顆棄子,哪裏會有人管棄子的死活呢。
她像一灘爛泥一般癱坐在地上,眼淚止不住地往下流,而江晗雪和她差不多,兩人都沒有了翻盤的機會。
花憶安不經意間扭頭看花禹則,隻見他一臉的早有所察覺,不由得心中一亂,難不成花禹則早有打算,隻是自己才疏學淺,並不知道?
花丞相冷哼了一聲,道:“江姨娘血口噴人,汙蔑正室夫人,罰月錢半年,不許出院子,每天抄三卷佛經送到老太君那裏。”
江晗雪哪裏敢爭辯,連忙低著頭跪在地上不說話,心中不知道怎麼樣咒罵秦氏。
花丞相又轉頭看向花蕊寧,道:“二姑娘汙蔑禹則,憶安,本來也是該罰的,隻不過念在你身子不好,所以並不罰你,隻是你便與你母親一起吧。”
花蕊寧淚眼汪汪地點了點頭,再不多言。花丞相又訓斥了眾人一頓,誇了誇花蓮兮,便離開了大堂,花丞相走了,花禹則也跟著走了出去。
花憶安猶豫了一下,女眷還沒一人離開,自己可不想當出頭鳥,隻見江晗雪拉著花蕊寧便想離開。
花蓮兮卻攔住了二人,道:“江姨娘,二妹妹別走,我還沒有謝你們呢。”
江晗雪和花蕊寧臉上一陣白,一陣青,卻因為花丞相方才那麼明顯的訓斥和袒護而忍氣吞聲,隻是道:“我聽不太懂大姑娘的意思。”
秦氏很輕地打了花蓮兮一下,假裝訓斥地道:“蓮兮怎麼還這麼不會說話,以後你還是要入宮當妃子的人,怎麼能這麼口無遮攔。”
說罷,她微笑著轉頭看向江晗雪,“江姨娘快回去吧,畢竟還要抄佛經呢,若是再讓老爺不開心,恐怕又得生出事來。”
江晗雪雖然以前也是忍氣吞聲,隻不過那時秦氏還忌憚她有個傾國傾城的女兒,可如今花蕊寧沒了一點希望,自己也是任人宰割。
她握了握手,幾欲發作,最後還是忍了下來,點了點頭轉身離開。
江晗雪方才走到門口,便聽到秦氏略帶得意嘲諷的聲音,“至於你先前汙蔑我的那些事情,我就當沒聽見,不過若是有下次,我不介意讓你成為下一個。”
話中的威脅那麼明顯,可並沒有人敢反駁,秦氏的地位如今已經穩固,更何況她還有為皇帝外出巡防的大少爺——花景辰。